第十一章 壽宴前夕的風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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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玄翊算是看出來了傅月薇對瀟兒的刻薄,縱使傅月薇對他再好,也容不得她欺負自己的親妹妹。
“玄翊做主就是了。”傅月薇只覺得胸悶氣短,她還不得不保持著微笑,她花盡心思想讓他跟自己一條心,這些年好吃好用給他往太學送,可到頭來他還是惦記著這個數年未見的死丫頭。
“至於崔氏,她畢竟是母親的陪嫁,是母親唯一的近身之人,不如就讓她好好靜思己過半年,以示懲戒,再順道好好養養她這耳聾眼瞎的毛病。母親意下如何?”樓玄翊也不好當眾打傅月薇的臉,稍退一步也算是給足了她面子。
“玄翊思慮周全,倒比我這個當家主母還會治家。母親乏了,先歇了。”傅月薇語氣微酸,緩緩起身,身子軟得差點沒站起身來。
走了個北宸侯又來了個樓玄翊,怎麼總是有人要護著這個小賤人,她也著實了低估了樓玄翊對樓雲瀟的愛護,本以為是礙於臉面做做樣子罷了,沒想到他竟真能為了那丫頭當眾讓她難堪。
要不是當年樓其懷將樓玄翊護得跟眼珠子似的,讓她找不到機會下手,這樓玄翊就該跟他妹妹一道變成瘸子了,怎還輪得到他在此多言。
樓雲瀟見礙眼的人走了,便扶著地板起身,可她雙腿早就跪麻了,一時間起也不是,跪也不是。一旁的樓玄翊走到她面前,將她緩緩扶起。
“瀟兒,讓你受苦了。”樓玄翊蹙眉柔聲的說道。他心中虧欠她太多,他不敢想象自己不在的日子裡瀟兒都吃了多少苦。
“多謝阿兄,今日若非阿兄及時出現,還不知事情會發展到何種地步。”
樓雲瀟望著阿兄,眼前這個俊朗清秀的少年郎不過十八歲,處事張弛有度,言談適度合宜,讓人挑不出一絲錯來,怪不得是國子監太學的優秀畢業生,有文化的就是不一樣。
“瀟兒這般看著阿兄作甚?”樓玄翊疑惑道。
樓雲瀟眨巴眨巴無辜的眼睛,她想知道傅月薇究竟瞞了阿兄多少事,於是試探性說道:“瀟兒很是高興,自從雙腿殘廢後我便如螻蟻一般,而今不僅重新站了起來,還有阿兄相護,未來一定一片光明。”
“什麼?雙腿殘廢?”樓玄翊驚道。
從後廳出來,兄妹二人一同回到了大院子裡,樓雲瀟這才將這些年的事都講給了阿兄。樓玄翊聽後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他竟然不知道傅月薇表面對他無微不至,背後卻對瀟兒如此惡毒。
樓玄翊命正德將樓雲瀟的東西都搬到了大院子裡,自己則住在了樓雲瀟的院子裡。
長夜漫漫,他卻毫無睏意,早知瀟兒會受到虐待,還被弄得雙腿殘廢,他當年就不該聽傅氏的話來都城求學。
前塵往事不可逆轉,但他從今往後絕不能再讓瀟兒受苦了。
樓其懷回到樓府便聽說了此事,他也懶得去理會這些後宅鬧劇,於是為躲清靜乾脆搬去了書房睡。
總之不過是些女人之間的爭鬥,也鬧不出什麼花兒了。
隔天傅月薇就命人給樓玄翊又重置了個院子,她雖氣惱,可也不能薄待了他。後宅各院落皆按從前在寧州時的院名上匾額,唯樓玄翊那個院子是由樓其懷親自取名為扶光軒。
這幾日為避免見面尷尬,傅月薇乾脆稱病不願見人,樓其懷統共就來瞧過她兩回,這便更讓她氣惱了,什麼匪石之心、山盟海誓都是假的,換做從前樓其懷早就買了珍品寶釵來哄她了。
這日天微亮,一封描金彩刻的請柬送上了樓府,傅月薇頓時有了精神。
原來是太師府的老夫人大壽,邀了都城各家郎君娘子前去壽宴。
正一品太師寧伯堯的長女寧歆婉乃當朝皇后,他的外孫就是當朝太子李擎軒。當年他力排眾議輔佐聖上登基,聖上為感念寧伯堯之恩便娶寧歆婉為皇后,更是敬他為三公之尊,誥封他的母親為承國夫人。
傅月薇拿著請柬翻來覆去的看,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來過。此次壽宴必定是請了全都城的所有高門貴族,若是能順道為雲雪物色上一位高門郞婿,那她這後半輩子也能揚眉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