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邪祟附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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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北宸侯都住在樓府,還命人將滄瀾齋裡裡外外翻新了一遍,侯府護院日日守在滄瀾齋外。樓父和傅月薇過得膽戰心驚,生怕哪裡得罪了他老人家。
奇怪的是北宸侯每日命人抬著幾個大木箱往滄瀾齋而去。
傅月薇有心想上去看一眼卻發現上面貼著北宸侯府的封條,這針對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眼看事有蹊蹺,她也不能坐以待斃,若再不出手這樓雲瀟怕是要翻了天了。
連日來樓雲瀟除了吃飯睡覺都泡在藥浴中,再配以針灸,腿已經堪堪能站住了,加大藥量後的藥浴果然藥效翻倍。
初時泡入其中並未有什麼感覺,漸漸地她的腿有了知覺,泡得越多越久,那種麻木刺癢的感覺便如成千上萬只螞蟻啃噬她的雙腿,更猶如百爪撓心,豆大的汗珠不出一刻鐘便已佈滿臉頰。
但她不能放棄,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她再想站起來就難了。
蒸氣如雲霧般籠罩著她,藕節似的雙臂掛著水珠,柔軟的雙手緊緊抓著浴桶兩側也變得僵硬,浴桶雙側皆是指甲痕與血痕,嬌嫩的指腹已血肉模糊。
此時,一個身材臃腫的僕婦來到滄瀾齋院外,她瞧見了兩側守門的護衛立馬堆笑上前,臉上的肥肉橫生,彷彿下一刻就能擠出油來。
“二位郎君,咱們主母派老婦來請三娘子前往前院,能否行個方便啊。”僕婦名為崔滬,是傅月薇的陪嫁,平日在樓府都是橫著走的。
可二位郎君並不給她面子,利落的舉起冷冰冰的佩劍交叉擋住了她,“我家侯爺吩咐了,沒他的令,誰也不能進三娘子的院子。”
她哪受過這等氣,見軟的不行便想使硬的,兩隻肥膩膩的手握住了劍柄就要衝進去。
誰知兩名護衛三下五除二便制服了她,嚇得她直呼“殺人啦”。
“吱吖”,臥房的門開啟了。
“崔媽媽,您真是好雅興啊,竟有閒工夫在此同二位郎君切磋。”樓雲瀟看著這一幕只想發笑,這畫面像極了待宰的肥豬被屠戶壓制,她還是頭一回見崔氏這麼狼狽。
崔媽媽只覺顏面掃盡,憤怒的蠕動了一下身子,身上的肥膘也隨著晃了三晃。
“三娘子,主母有請,您可別誤了時辰,畢竟這還是在樓府,內宅之事還是由主母說了算的。”
“崔媽媽不必威脅我,今日有好戲,崔媽媽是打算同去呢?還是打算繼續和二位郎君切磋呢?”
樓雲瀟挑眉看著那坨婦人,她倒也並非仗勢欺人,只是若她還如從前那般軟弱只會讓這些人更加肆無忌憚。
崔媽媽氣得喘粗氣,面色生生緩和下來,僵硬的笑著,“自然是同去了。”她心中卻暗想,這死丫頭現在厲害,只怕一會兒哭都來不及。
剛入前院樓雲瀟便瞧見了臨時搭的祭臺,祭臺之上圍了一圈約高一丈的木架,白色的紗幔置於木架上隨風而動,飄揚的紗尾朝她飛舞,好似鬼魅一般。
灰沉沉的陰霾天將太陽掩得嚴嚴實實,整個前院都籠罩著一層詭異的氣氛。
正座高臺的樓父和傅月薇神情各異,瞧著傅月薇那德行必是在憋什麼壞招。
想的正出神,一陣刺耳的鈴鐺聲從紗幔中傳出,神婆掀開紗幔扭動身姿邁步出來。
樓父站起身恭敬地說道:“神婆,我家三女已到,還請神婆做法。”
神婆身上的服飾像極了一隻把所有鳥類羽毛彙集在一起的烏鴉。臉上塗滿了彩油,看不清樣貌,但她的眼神十分犀利,死死地勾著樓雲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