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族人臉色鐵青,毫無疑問,他們今日又成為了一個笑話,引發紫金城眾多修煉者看熱鬧,這可真是一事不順,事事都不順。

此時,張郃抽出戰刀,絲毫不想搭理出來的王家眾人,看著如同鏡面的刀身,還十分騷包的甩了一下頭,露出一個自以為很冷酷的笑容。

只是這個動作落在王家眾人眼中卻不是那麼友好了,這分明是沒把他們看在眼裡啊。

「小子,你,狂妄!」王家出現的人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們習慣了讚美和誇耀,何時被人這麼對待過,每個人都沉下了臉。

王家,自古有之,本身就是一個不俗的修煉者世家,每代都有出類拔萃的修煉大能支撐家族發展,直至下一任出色修煉者出現。

幾百年來,都是如此。

衛國戰爭之時,王家身先士卒,糾集全族之力與海外修煉者周旋,戰鬥,最終十不存二三。

龍國開國之處,感念王家做出的貢獻,將紫金城巡查司司主的位置賜給王家當時的族長,自從之後幾十年,紫金城巡查司的一把手都是王家族長擔任,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王家的聲威也遠超當年,遠近聞名!

他們是紫金城的一霸,上有開國之功,下有護衛之臣,沒有人敢招惹。縱然是巡查司總部的正副總司主和張世軍也對他們王家禮敬三分。

但是,就是眼前這個小子,讓他們王家視若性命的臉面被踩在地上瘋狂蹂躪!

他們怎會甘心!

「唔,真是沒有想到,我這樣還真的有點小帥!真是帥出天際!」張郃自語,盯著刀身不時的誇讚著,根本看不到不遠處那些人鐵青的臉色。

「小子,還不束手就擒,跪下等我族發落!」王家眾人喝道,外面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圍觀,他們不想成為笑話,被人當做猴子看。

這個時候,街道上擠滿了人,所有人都露出玩味的目光,王家看樣子這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啊,這下臉面算是徹底丟盡了。

「沒什麼可說的,無論你來自哪裡,今日犯下這等大過,都得死!」這是一種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

王家何曾吃過這樣大虧,而今日卻屢屢被挑釁。

張郃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王家這麼多年來一向強勢,近來接連出現問題,想來他們心中一定很憤懣。

他並不介意對方的怒火洶湧,來這裡就是要大戰一場,對方發作的越瘋狂,他越是平靜,像是置身事外般。

「別這麼和我說話,上一個這麼和我說話的已經死了,他好像叫王....向晨?」張郃輕語。

「什麼,向晨叔祖是你殺死的?!」有人暴怒,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殺了他們叔祖,還敢欺上門來,真是欺人太甚。

也有人驚疑不定,覺察到不妙,對方這般有恃無恐,肯定不簡單。

街道上,一些聞訊而來的修煉者趕來了,聞言皆驚了,議論紛紛。

「王向晨居然死了?居然死在這個少年手上?他居然還能活到現在?」這一聽就不是紫金城本地修煉者。

「這事我倒是略有耳聞,這小子是軍主大人雪藏了十八年的兒子,誅殺王向晨的那天,王向黎也在,後面本要將這小子誅殺,卻被軍主大人攔下,還訓誡了一番,這才不了了之。」

「哦!我想起來了,他就是在修煉者論壇上發最囂張帖子中的那個小子!怪不得,有軍主大人做靠山,有什麼不能囂張的!」

聽著人群中的聲音,王家眾人臉色越發寒冷了,有人煽風點火,有人幸災樂禍,對他們實在是一種嘲諷。

王向晨的死,對於紫金城的各大世家,門派以及土生土長的修煉者來說不是秘密,礙於王家的威勢,沒有人過多談論

。王向晨死後也沒有舉辦葬禮,草草了事,為的就是不讓過多的修煉者知道這件醜聞。

可是今天,這小子居然擋著這麼多人的面,將這件事公之於眾,這無疑與將他們已經養好的傷疤又血淋淋的撕開,疼痛難忍。

「給我拿下,不管他是誰,不管他來自哪裡,今日都要給我擒住,交給族長大人發落!」帶頭的一王家男子一擺手,讓眾人出手。

現在沒什麼可多說的,唯有儘快解決掉這個少年,不然他們會被全紫金城的修煉者看戲,實在是一種奇恥大辱。

眾人中間四人衝出,皆有五階修為,他們都是王家子弟,在外磨礪很長時間,大賽期間這才返回家族。

面對張郃,他們怒火滔天,與生俱來的優越感不允許有人站在他們頭上撒野。

四人齊齊大喝:「小子,給我跪下!」

四人站位極為講究,站在東南西北四方位,將張郃退路擁堵。

所修功法一脈相承,相輔相成。

佔據東方那位王家修煉者,身上湧現青光,呼的一聲,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整片街道都搖動了起來,遠處一些房屋的瓦片更是衝上高天,景象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