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長安街頭,一家客棧裡,說書人正繪聲繪色地講述著司馬俞佛寺被圍的故事。

陳凌一襲男裝,在二樓的雅座中挑了個位置坐下。

店小二連忙上前招呼道:“客官,來點什麼?”

“來壺酒。”

“好嘞,上好的竹葉青一壺——”店小二招呼道。

陳凌手扶著桌子,遠望著舞臺中央的說書人。

“大火燒的猛烈,嗆得人睜不開眼。屋外又有重兵圍追堵截,眼見幾人就要落難而亡。”說書人說道關鍵處,呷了一口茶。

眾人一片唏噓感嘆,而此刻坐在角落裡的盜賊的手伸入了別人的口袋......

陳凌正要大聲喝止,一雙手有力地拍在盜賊的肩膀上,賊人回頭一看,此人清風拂面,身材窈窕,一副女兒家面孔,便一臉不屑地說道:“識相的,少管閒事,趕緊滾開!”

“好大的口氣!”那人反手將賊扣在桌面上一臉譏笑地說道:“還沒有人敢跟你爺爺這麼說話!”

身後幾個盜賊同夥拍案而起,原本熱鬧的客棧,氣氛瞬間冷冰到極點。

那白麵男人,一雙明眸皓然璀璨,鼻樑高挺,唇如刀割,陳凌不禁感嘆道,真是個俊朗的男子。

“怎麼?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白麵男人挑釁到。

幾個賊人互相一看,便一擁而上,

白麵男人擺出姿勢,

“這是螳螂拳。”陳凌獨自呢喃道。

過了一會,男人又變換了拳腳,

“這是醉拳。”陳凌道。

沒過一會,便都統統敗下陣來。

“好!”

眾人看後,皆叫好道。

坐在二樓的陳凌也佩服神秘男人的身手了得,功夫高深。那神秘男人轉身正要離去。

陳凌伸手叫住了他。“壯士,這般好身手,不如咱們結為兄弟。如何?來,咱們借一部說話。”

那男人看陳凌衣著華麗,談吐不凡,想必不是普通人,點點頭同意道。

說罷,二人進入客棧雅間共話情長。

“壯士姓何名甚?家住哪裡?如此好身手為何不去參軍?”陳凌首先開啟了話匣。

“我本是蘇州人,名叫趙元忠,家裡也有些積蓄。可恨那昏君縱容昌德易這個歹人,為非作歹,魚肉百姓。到處圈地,致使我家眷散盡,流離失所。”

“這,這也不能全怪當今聖上。”陳凌補充道。

“不怪他怪誰?嘿!”

“按照輩分講,小弟我要叫你一聲大哥,如今,小弟初來乍到,無依無靠,如今小弟也有個依靠。來大哥,元忠敬你!”

“哪裡哪裡賢弟,為兄敬你!”

二人把酒言歡。

長安城的餘暉在,人聲鼎沸的城市的襯托下,愈顯溫和。你二人,把酒言歡,好不熱鬧,你覺得此時就是說出身份最好的時機。如有此位英雄鼎力相助,拿下昌德易指日可待。

“賢弟,不瞞你說,在下其實是皇宮女侍衛陳凌。”

一旁的趙元忠顯得有些冷靜。他放下酒盅,細聽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