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何家堡 第二百四十八章-誰勝誰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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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之聲打破了短暫寧靜,少年手中雙劍已是迎上了何魁凝氣而成的刀劍戟斧。
斷月劍勢細密,劍招絕倫,驚鴻劍卻大開大合,出招如刀,顧蕭未出易水,卻以驚鴻劍為刀,使出易水刀意,眼見闊刀長劍破開自己斷月織出的細密劍網,左手驚鴻已如刀橫劈,斷月驚鴻齊出,抵住刀劍。
瞥見身側斧鉞已至,顧蕭眸中刀意劍意微凝,運力盪開刀劍,雲縱瞬出,欲避開身側斬來斧鉞,身形起時頭頂上方戟叉又現,體內翻騰氣血漸入五臟六腑,隨著踏雪七尋已運至極,少年頓感力不從心,雲縱身形微微一滯。
這等空當,在人屠畜看來已是破綻百出,雖然腦海中何魁殘念依然在不停反抗,知曉強壓被自己奪了驅殼的何魁殘念會為自己埋下修行禍根,但那少年難得露出空當,機不可失。
體內邪功瞬起,慘白雙目中,漸被烏黑魔氣替代,自吸入場中已亡之人真氣後一直不曾移動的身形霎時移動,陷入積雪中的雙腳拔出,向對手躍去,身形比之正全力施展輕功躲避自己六柄魔兵的少年,還要快上三分。
顧蕭借雲縱風捲身形,劍光流轉,才將將抵住三面來襲的兵刃,可內傷帶來的阻滯感與翻騰的氣血,讓顧蕭已覺壓制不住喉中腥甜。
還未等顧蕭運功壓住內傷,身後掌風已至,來不及回身格擋,後背已捱了重重一掌,張口嘔出鮮血,顧蕭如斷線風箏,從空中跌落。
可顧蕭卻不是束手就擒之人,深知對方忌憚自己鮮血,嘔血跌落之時,咬牙趁勢揮出斷月驚鴻,雙劍鋒刃掠過噴出的血霧,借自己身形墜落之力,反身揮劍,沾染了少年鮮血的利刃將人屠畜暫時逼退。
眼見要跌落地面,顧蕭強忍鑽心疼痛,施展輕功翻騰落下,可依舊連退數步,方才穩住身形,但胸腹內的劇痛讓顧蕭已直不起身來,只能以劍拄地,維持身形不倒。
“大意了,還以為他受邪功所困,不能移動,只能憑那手凝氣化形遠攻。。。”顧蕭唇角滲出鮮血,緊緊盯著被自己沾血劍鋒暫時逼退的人屠畜,適才瞧見它一直不曾移動雙腳,這一番試探下來,自己卻受傷不輕,只得暗暗心驚。
“小子,本座倒想瞧瞧,你到底有多少血可以流。”被逼退的人屠畜撫去胸前升騰起的陣陣黑煙,胸前兩道深可入骨的劍傷已瞬間痊癒,伴隨而出的便是何魁冷笑嘲諷言語。
顧蕭面上又蒼白幾分,那人屠畜所言不錯,雖然它對自己的血有所忌憚,可若無法尋出他功法破綻,自己的血又能支撐多久。
本以為他的邪功只能遠攻,可眼下看來,僅以適才他施展輕功擊中自己後背一掌,不僅輕功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內力還在自己之上。。。這等棘手之敵,比起何之道不遑多讓,劍眉緊鎖,顧蕭苦思破敵之法。
可人屠畜卻不想給少年思考的時間,胸前劍傷痊癒一瞬,身形已鬼魅般消失當場,再出現時已至少年身前,雙掌齊出拍向少年頭頂。。。
顧蕭只在對手動時,心中就已戒備,雙掌至時,連忙仰面躲過,身形騰挪間,已拉開數丈之距,但胸膛的劇烈起伏,已襯出了顧蕭傷勢不輕。
這一切落在人屠畜眼中,自然不會錯過機會,正欲繼續攻向少年,卻沒想才運氣邪功,雙手居然劇烈顫抖,不聽控制,隨之而來的劇疼痛傳入腦中。
顧蕭遠遠望著,見人屠畜竟止住了追擊之勢,像先前一般,立在原地自言自語,一時間不能判斷出這是否是他故意為之的誘敵之計,只得暫作觀望。
當顧蕭還在思索人屠畜身上發生了什麼時,卻聽他聲音驟變,原本之聲已經變得粗獷無比,聲音中凝聚的恨意讓遠在數丈外的自己都能切實感受的到。
“原來如此,難怪你這些天從未抵抗,讓本座以為你那殘魂已被我漸漸煉化,沒想到你是為了此刻。”
聽它此言一出,顧蕭瞬間明白了,被奪了軀殼的何魁,竟還未消散,仍有一絲殘念正與那怪物殘魂糾纏,這才有了適才與自己交手時的遲疑與猶豫。
只見何魁自顧自的伸出手來,雙手真氣顯現,瞬間化形,凝成兵刃之狀,正當顧蕭以為他要再度襲來時,卻見他雙手兵刃卻互相交戰起來。
霎時間,數丈之地,已被他手中兵刃散發出的劍氣刀芒所覆,就連顧蕭也只能強壓內傷,揮動手中斷月驚鴻抵擋退去,避其鋒芒。凝目再望去,只見何魁已是狀若癲狂,雙手中凝氣成形之長劍闊刀已在適才互拼之下,斷成兩截。
不僅如此,他口中仍在不住叫嚷、呼喝。。。怒斥之聲不絕於耳,只是他的聲音時而沙啞粗獷,時而恢復如常,雙手再度幻化兵刃相互交疊,不見猶豫。
可顧蕭卻從狀若瘋癲,身形閃動的人屠畜額間,看到了一縷若隱若現之物,顧蕭心神一動,這不是自己苦苦思索尋覓的破敵之機嗎。
若以霧中仙前輩所言,何魁是被那一縷殘魂佔據了身軀,那麼人屠畜額間顯現的便是那殘魂所在,只要能斬中他額間殘魂本體,自然就能破敵。
既然覓得破敵之法,顧蕭雙目緊緊盯著左右互搏的何魁身形,尋下手之機。
不消片刻,見何魁身形已緩,陷入沉思之狀,額間若隱若現殘魂本體如即將破土而出的春筍,已快鑽出面板,正是出手良機,手中斷月驚鴻一正一反,向著那招式已竭的身影縱身而去。
手中斷月運足真氣,望著扭曲殘魂一劍斬下,卻不料那看似沉睡的額間殘魂在長劍即將斬下一瞬,赫然抬首,殘魂之上一張可怖面容浮現,與殘魂之下閉目沉睡的何魁面容相襯,甚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