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吧?小傢伙。”

寂靜的空間內,伴隨著小蛇嘶嘶作響的聲音,唯有女人憂傷呢喃的低語。

這一刻,子秀似乎隨著上千年的驚喜重逢,那昔日的記憶也湧上了心頭。

那年,她本是一隻毫無特殊的比起同類還要瘦弱的普通鼠類,唯一值得稱道的便是比旁者多了些許運氣。幸的廣善大師垂憐,將其收留,才能勉強苟活於饑荒亂世,擁有了超出同類的靈性,不至渾渾噩噩一生,亦或是慘遭天敵腹中。

待到廣善大師圓寂後,又在洪水之災垂死之時,運氣非凡遇見一條非同夕比的天敵——蛇類搭救。

哪知這一救,便讓她與其結下了不解之緣,禁冰蠶、水中鬥惡獸、馭川逃深海、戰惡人、一件件哪怕她如今回憶來,也算的上波瀾壯闊的經歷。

那是她記憶之中,最為美好的時光,唯一可惜的是那時她還沒能開啟靈慧,實有些遺憾。

可惜,好久不長,一次不幸慘遭蛇吻,讓她結束了那一場美妙的如同夢境的經歷。

待她醒來之時,她已然不見了那蛇,舉目四望孤身一鼠,本能促使之下她順著那銘刻在血液之中的熟悉氣味,開始了尋尋覓覓的驚險經歷。

她走南闖北,雖然沒有強大的力量本領護身,但憑藉著不知從何處來得來超常速度,往往也能轉危為安。於是她踏千山過萬水,於塵世之中尋找著那熟悉的氣息,她也不知道因何尋找,許是身體的本能,許是習慣了那般美好的經歷,許是意識清醒的萌芽……

她親眼見證了那個亂世的終結,昔日呼嘯山林的非凡異獸失去了一切超凡之力,蛻變為凡獸,唯有她的敏捷不變。

可惜,她最終還是沒有尋到那條蛇,在整個世界所有神秘力量消亡之後,一道似籠罩在光輝中的神秘人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那神秘人饒有興致的觀察著她,往日裡屢屢讓她脫險的速度,這一次在那神秘人面前,卻是沒了作用,不管她跑的多快,都猶如原地踏步一般。

那神秘人不顧她的驚慌掙扎,揪起了她的尾巴,輕笑道:“有趣,有趣,偶途經此界,竟遇一隻沒甚神異的鼠,帶著祂的氣息……”

“不愧是……之地……”

“也罷,念在同族的份上,你又有些許奇遇,我便助你一把,且看伱造化……”

那神秘人說完,便伸出一根晶瑩帶著靈性之光的食指點在了她的頭上,於是她醒了,猶如做了一場漫長混亂的夢一般,她醒了過來,往日一切經歷自腦海中不斷回湧,萬般思緒浮上心頭,她得到了新生。

這是她第一次與“祖”的見面,那神秘人自稱祂名號為“子鼠”,星空荒域靈能族的“祖”。

就這樣,她被迫的背井離鄉,離開了那片生她養她的世界。最終,她還是沒能尋到自己想要尋找的那條蛇。

至此,她踏進了一片光怪陸離的未知世界,那裡既有爾虞我詐、為了利益,什麼都做的出來,輕易破滅一顆星球的黑暗;也有為了文明的希望,甘願燃盡一切的文明英雄,也有各種她曾經想象不到的奇地怪景……但不知為何,經歷的越多了,族中的黑暗瘋狂見的多了,她便越發懷念靈性未開之時那份單純刺激的美好。

她曾經在跟隨“祖”那些時日,在“祖”的嘴中聽聞過這麼一句話,“人往往會對自己可望而不及的人或物,一直喜愛、一直念念不忘,更是會在時間的濾鏡下,賦予各種特殊的意義。”

“這便叫白月光。”

“少數者,更是會化作執念,這份執念或許有害,或許能給予對方難以想象的力量。”

她不解,她想尋找,想幫助那條蛇,給予對方她這般的風光,以回報昔日舊恩。

可待她尋找數百年未果去詢問“祖”時才明白,她曾經所處的那裡究竟有多麼的特殊,那是“祖”也不能輕易便踏及的世界,寶貴的踏及時間,同樣不可能為了她一絲小事這般浪費在一顆踏及過的世界。

“祖”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事物,一件似乎與那蛇有些許關係的事物,這時她才恍然,昔日“祖”所說過的那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更是那件事物造就了她眼前的一切。

那究竟是什麼,她不清楚。

或許是星空之下某種恐怖的血脈,或許是某種強大不可匹敵的生靈,或許是某種強大的力量,或許……

總之,她知曉,能夠讓興致缺缺,連碩大的靈能族都懶得管理,以至於讓一般垂垂老矣的腐朽之物把控一切權力的“祖”感興趣者,一定極其的不凡!同時被“祖”盯上感興趣的存在,絕對沒有好下場。

那是這片星空之下最強者之一!

自那以後,她打消了一切心思。

沒想到,有時候命運就是那麼弄人,她打消了尋找的心思,沒想到一顆奇特晶石的出現,讓她懵然。

那是一顆與“祖”賜予此界古月真仙突破類似的事物——霧晶!

只是顏色是如鮮血一般的通紅,其中混雜的氣息中,她竟察覺到一絲異常熟悉的氣息,那是銘刻在她身體最深處,尋找數百年未果的熟悉氣息!

那一瞬間,她明白,或許自己日夜思念的存在,竟以一種她想象不到的情況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且那晶石的出現,古月真仙交予“祖”後的反應,更是讓她明白兩者之間必不可免讓其走到了對立面。

這是不可調節的!

古月真仙,她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