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之上,可謂是失意而來,盡興而歸。

牧修真不太擅長這種交際,所以言辭較少,只是不斷提杯。童衛和白露兒是多年酒桌好友,便成為活躍氣氛的最佳選手。

眾人都不免對那個來御南城不到一年的傢伙心生敬佩。只要敢死,他就是御南城之人;敢死還能活,他便是御南城一大豪傑!

最主要的,是這些人仍然對李清朗心懷愧意,明明說好了能夠互相及時支援。可是卻仍是讓自己手中的敵人逃脫,給他帶來不小的傷害。

雖說是以傷換傷的打法,可實力不夠,害人差點喪命,對這些年輕人來說,打擊還是不小。

也就是李清朗足夠強悍,否則這場酒,就該是在牆頭寂寂無言......

終歸是一件雙方各贏一半的事情,所以大家到了後來也就不再拘束,互相敬酒吹捧起來。

結果散場時一個個渾身酒氣,腳步踉蹌,飛行的路線也是上下起伏不定,左右辨別不清。

李清朗與眾人笑著告別,體內傷勢在靈酒的滋潤下暫時控制住,回去還得好好修養。

一直守候在外面的上官錦瑟見師兄出來,連忙上前攙扶。

“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

李清朗微笑著摸摸師妹的頭,心中感受到溫暖。

“喝喝喝,喝你個鬼。明明有傷在身,還不趕緊療養。”

上官錦瑟聞著那濃烈的酒香,不由吐槽道,“約酒不會改天約嗎?這些人也真是的。”

“好啦,沒事的。今天他們也是下了不少血本,喝的都是絕佳仙釀,不僅滋味足,也十分滋補。”

李清朗也不去驅散酒勁,任由師妹攙扶著自己向府邸飛去,還不忘誇讚她的丹藥是如何如何之強。

第二天一早,李清朗從睡夢中醒來,體內那些不能被酒水靈氣化解的傷勢也開始顯現。

於是他便散去那殘餘的醉意,坐起身,默默運轉靈力修補那些受傷的經脈。

如今他的丹田之中,佈滿奧妙符文的金丹有些暗淡,不過體型卻比以前大上一倍之多。

絲絲縷縷的精粹靈力匯入金丹之中,又從其內流淌去四肢百骸,往復迴圈,生生不息。

這段時期,他的金丹後期已經基本穩固。連番的高強度戰鬥對他來說有利有弊。利在於,這種戰鬥無論是手上也好,殺敵也罷,都能增強自己對金丹後期龐大靈力的運用,其次還能將突然增長的靈氣打磨精粹。

就像是一間房子裡堆滿棉花,如果你不壓縮,他就始終只能裝這麼一點。

弊就在於他若是沒有花上足夠的時間去打理的話,很容易留下後遺症。最後靈力倒是精粹無比,異常充足了,可一間屋子卻變得滿目瘡痍,四處漏風。

連著三天過去,他也終於結束一段療養。身體外的光暈慢慢淡去,口中撥出一團腥濁之氣,面色好轉不少。

“尼奧~”

小幽老早就守在床邊,不敢離去,此刻見主人清醒,立馬上前,輕輕用頭蹭著他的衣服。

“欸?小幽啊,哈哈,真乖,在守護我嗎?”

李清朗笑著將其抱起,親了好幾口後,才慢慢向門外走去。

庭院之中,上官錦瑟趴在桌子上,雙手撐頭,嘴裡罵罵咧咧。

洞悉這個妹妹想法的上官靈不由出聲提醒道,“這件事你就別多管了,他們自有他們的安排。你去搗亂,反而會給你師兄增添不少麻煩。”

“哼!”

上官錦瑟嘟起嘴,把頭轉去另一個方向,不想看到這個不知道主動疼人的姐姐。看看人家澹臺姐姐,早早的就已經準備好各種上號療傷藥物了。

小番和小利有了那幾道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上乘秘法,如今修為也都相繼踏入築基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