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戰場已是血海滔天,可是那又如何?不過是棋子罷了——為了整盤大局,有時候,不得不棄子。

李清朗今日換了身黑衣,臉上覆了好幾張麵皮,每次改換戰場便撕去一張。到了最後一張,便又瞬間覆上幾張。

戰場之上,如他一樣的人有很多。

而御南城十人此刻或隱匿身形,或高調行事,總歸都在戰場之上。彼此之間遙遙牽引,一子發,而動全身。

“怎麼辦?幹不幹?”

權如柏皺著眉,啟南這邊,他和刀槐始終都未下場,而是縱觀全域性。

刀槐也是內心猶豫不決,不知道到底要不要上。這幾天御南城十人突然齊齊現身,大體上都是結伴作戰。就算像如今這樣分散也是有限度,不會相互之間離著太遠,始終維持相互可以支援的陣型。

就連那李清朗也是加入其中,狀若七星,再加兩顆輔星,兩顆正星。

“想來是知道我們挑選的物件了。”

刀槐輕輕開口,“傳音其他幾個人,準備咬鉤。”

“嗯。”

權如柏點點頭,立馬取出傳音令牌,告知其餘幾人。

“看你臂力大,釣魚上岸;還是我魚兒強,拖人下水!”

......

遠遠的城樓之上,上官錦瑟難得沒去丹坊,與堂姐和澹臺菲菲遠遠觀看師兄的戰況。

雖說她對自己的丹藥很是自信,可難免還是會擔心師兄安危。

“放心吧。他沒那麼容易死的。”

上官靈輕輕拉住妹妹的手,安慰著說道。只要他一有危險,自己就會出手!

澹臺菲菲神色平淡,就只有垂落雙袖內不安律動的芊芊細手展現她內心的不平靜。

金丹太過顯眼,所以李清朗刻意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在了築基,初期中期後期,每換一張面容就更改一次修為。

側身躲過對面轟來的一記術法,他速度提升,瞬間貼身上前,右手靈氣如刀,直接將那築基修士的頭顱割下,然後靈氣衝入體內,將其道基一併摧毀。

當然,他的左手也沒閒著,飛快地從敵人身上摸出一個儲物袋收好。

“怎麼還沒有來?”

這都已經第四天了,難道對面識破了他們的請君入甕計謀?

李清朗撕去一張陌生面容,然後隱匿遠去。再有一兩個時辰,天就該黑了,今天估計又是無功而返?

身形竄入某處戰場,他忽地瞥見幾個熟人,同時內心咯噔一聲有些空落落。

蒙遊、梨千、駱文濱、邊芷珍四人如今還是一個小組,只不過多招募了幾個隊友,如今正陷入一場廝殺之中,看樣子形勢還蠻危急。

李清朗沒有急著加入戰鬥,而是在周邊仔細觀察起來,同時傳音其他幾個人。

“你們那邊怎麼樣了?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

牧修真如今正在遠處對戰好幾位元嬰修士,此刻不由問道,他確實也感覺到了,但是說不上來。難不成啟南更換了目標,是要拿自己開刀?還是說,從一開始,自己才是那個誘餌?

“說不上來,就是不太對。”

李清朗不斷壓低修為,同時悄悄往身上貼下十數張隱匿符。

“我們這邊沒什麼問題啊?”

“我現在正拖著馮祿呢?”

“鄴宏才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