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來畫符的嗎?”

蒙遊神色無奈,看著窗邊的“內奸”苦笑問道,“還是來這邊視察、管理工作的?”

李清朗面色一黑,卻不是因為他們的調笑話語,而是因為齊雲!

這傢伙果然就沒安好心,讓自己來這邊就是出醜來的!原本還以為這就走上了正經道路,劇情發展順遂,呵呵,自己真是太年輕太簡單了!

“我當然是來此畫符的。”

他調整好心態,露出笑容,“不必驚訝。若是我一出手便是完美符籙,那麼怎麼會分來這裡呢?直接去最高總司不好嗎?”

“長生小哥長的俊俏,修為紮實,也不需要畫符那麼好了。”

霞妃笑著開口,“看啥看,一群粗糙漢子!跟人家有的比嘛?就說你呢,蒙遊!一個小青年,弄得鬍子拉碴跟個野人似的,活該你找不到物件!”

“霞姨,過分了啊!不帶這樣攻擊人的,昨天你還誇我是這屋子裡最俊秀的男子。”

蒙遊躺刀,一隻腳踏在椅子上,氣憤地說道。

霞妃不屑地瞟他一眼,邊上的女生雖然一直沒看這邊的景象,卻也忍不住捂嘴輕笑。

“此一時彼一時,你跟人能比嘛!”

霞妃轉過頭,“對吧,長生小哥。”

李清朗尷尬的致禮,乾笑幾聲回到自己的座位。也不再動手畫符,只是百無聊賴地撐頭看書。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清晨,當他準時來到這工作室時,只有那名青年女子在門口坐著。

“不進去呢?”

工作室門口有一處不大的小院子,栽種有一株不知名小樹,淡黃色的花朵飄出香味,只可惜此處無有蜂蝶。

門沒有關,但女子卻坐在門口臺階上,靜靜地望著院子,望著樹下掛著的一對碎裂玉環。

李清朗走近,經得同意後這才在臺階另一側坐下,轉頭看去。而他也是此時才發現:這女子姿容原本尚可,可是卻在左耳根至脖子處有一道褐色的極長疤痕,猙獰如盤踞蜈蚣!

“李長生?”

女子似乎注意到他的視線,略帶嘆息與自嘲地笑笑,“我叫沈月。”

“怎麼?怕了?”

李清朗收回視線,笑著回答,“這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我乾的。”

小坐一會後,他拍拍腿,既然沒什麼好聊的話題,那就不坐著了。雖然談不上尷尬,影響別人卻也不好。

走近屋內,一切靜謐謐地躺著,他的桌上如今多了幾套工具:七根大小不同的筆與好幾沓符紙,一大盒各色墨錠,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材料。估計都是昨晚送來的。

沒想到這裡辦事效率還挺快。一邊想著,李清朗來到桌旁,取出一塊墨錠研磨起來,聞著那特製的香味,不禁有些沉醉。

取來一隻中號的符筆,這類筆都是制式的流水線產物,從外觀到效能來說自然都是無法與蠅頭筆相比較的。

符筆懸停符紙上方,李清朗皺著眉,不知道該如何下筆。沉思半晌,他一筆落下,卻是寫了一個定字!

符籙之道,他並不能完美的控制在符紙之中,一來限制於能力,而來也限制於條件。普通的黃紙符籙雖不至於完全無法承載那份厚重靈氣,卻也之始終不如以天地為畫卷。

“仙音·定”的術法卻是以無形之力限制有形之物,恰恰與符籙之道相反。

兩者相結合,或許就是一種解決如今符籙修行困境的辦法?

小幽從他胸前的襟領處探出頭來,一隻爪子扒拉著衣服,兩眼惺忪。說實在的,若不是他是修行中人,凡人哪裡遭得住這體長八十厘米的“龐然大物”?

小幽“尼奧尼奧”的叫著,緊盯著那符紙上動盪的靈氣。

李清朗不敢分心,默唸術法口訣的同時書寫下了這不屬於這一世界的“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