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臺空天機甲,幾乎就是一個大漂軍方能夠拿出來的最快反應部隊了,正好也是一個戰鬥單元,就在成功救活蘇薇的那一刻起,蕭逸和何以就十分清楚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地上跑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比得上天上飛的,若是正面硬剛,何以有七成的把握把天上飛的這仨鐵秤砣幹掉一臺,然後徹底逼退他們!

不管大漂軍方派出什麼樣的追擊隊伍,何以也很清楚大漂那些傢伙的戰鬥力究竟如何。

倒不是何以看不起他們,畢竟哪怕是一個菜鳥中的菜鳥,手裡的能量彈只要命中,也一樣能殺了你。

畢竟,在能量彈面前,人人平等。只是何以知道,他們打仗就是為了錢,既然是為了錢,當然要更惜命,不然要了錢還能怎麼花?

所以,他們打順風仗,捏捏軟柿子還是可以的,要是拼命,那就算了。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兩對三,地對空,優勢在對方手裡,論火力,仨總比倆強,論近戰,人家壓根不落地,論後援,何以剛剛暈後重醒,又被司芒毫不客氣的一頓耳光打的暈頭轉向,現在都還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只能勉力支撐。

蕭逸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蘇薇的救護箱被裝進了何以的機甲裡面,而何以座艙裡面本來就有一個差不多也失去戰鬥力的拖油瓶——司芒。

所以,吸引敵人火力和注意力的

“重任”就全落在了蕭逸身上。蕭逸為了讓何以能夠全速前進,當然只能上躥下跳的在敵人面前刷存在感,於是,大漂軍方三臺空天機甲的火力如願以償的對蕭逸重點照顧上了,倒也不是因為蕭逸的演技有多麼好,而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眼就看出來何以和蕭逸的真實意圖是什麼,既然一臺機甲擺開架勢要吸引火力,證明他就是殿後的,既然是殿後的雜魚,那麼目標一定是在低頭猛跑的那臺機甲裡面。

既然如此,那麼若是直接攻擊有價值的目標,一定會激怒殿後的雜魚,到時候對方拼命,自然就會產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這樣的追擊最好的方法就是將計就計,對方想要讓自己先幹掉誰,那就先幹掉誰。

這樣,對方不會在最後關頭之前拼命,而自己把殿後的解決掉之後再收拾目標,這個處理方式也極其穩妥。

所以,在雙方的某種默契下,接下來的戰鬥就只苦蕭逸一個人了——敵人三臺機甲的火力和注意力大部分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讓蕭逸徹底的爽了一把!

“司芒!醒醒!”何以把自己僅剩的那點注意力都放在了操控機甲上,眼見蕭逸遭到了對方几乎全力打擊,心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坐以待斃也不是何以指揮官的性格!

現在,交戰雙方唯一還可以動用的有生力量,也就只有司芒了。司芒傷勢其實很重——脖子都被割了一半,失血量達到了一個臨界點,而在剛剛救治蘇薇的時候,何以還在昏迷之中,但是等他清醒過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掛在司芒身上的那根換血管。

換血管,顧名思義,就是一根軟性的管子,兩頭通,中間有一個小小的金色金屬環,還有簡單的幾個按鈕,用的是微縮核能供應能源,原理非常簡單,將透過其內的血液進行徹底的通用化處理,使得經由其傳輸的血液人人都能用,其實說白了,就是一根能夠無視血型和物件,能夠給任何人輸血的軟管。

此刻司芒身上有一根,開關指示燈顯示為綠色開啟狀態,這種軟管設計的就是不浪費任何一滴救命的血液,內建晶片可以在拔出受體之後以毫秒計數的時間間隔上切斷供應,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回流至供體體內。

所以,何以自然知道之前這個玩意兒到底用在了誰身上。失血過多的狀態就是一個詞:嗜睡。

司芒自從把何以抽醒之後,就採取一個蜷縮的姿勢,頭緊緊的靠在座艙壁上,隔著一道金屬牆壁,裡面就是蘇薇所躺著的地方。

司芒選擇在那裡昏昏沉沉的睡去,只是想單純的離她近一點,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這樣幼稚的一種情緒表達方式,何以反正是不屑一顧的。只是,不能由著他繼續睡下去了。

“啊?哦!”司芒晃了晃腦袋,有點迷迷糊糊的抬起了頭,

“怎麼了?到了嗎?”

“到你個大頭鬼啊!小芒,想不想把打傷你女朋友的機甲幹掉一臺?”何以問,順便操控機甲來了一個急停,堪堪避過了一片彈幕,展示出來了超高的駕駛技巧以及對戰機和危機的體悟。

“幹!指揮官,你說吧!”一聽到是打傷蘇薇的傢伙,司芒一下子就精神起來了。

何以抱歉的笑了笑,要不是因為蕭逸現在的處境實在是太危險了,他也不想讓司芒在這個時候還要繼續戰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