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梯前進軍團所有的戰前準備都已經提前準備好,所有人的精神也都繃的緊緊的,等待著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而今晚又一定會來的進攻訊號。

一線和後方的所有戰鬥諸元的參與者都緊密的盯著自己的光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訊號,遲滯了整個軍團的行動。

整備軍團的隱蔽掩體內,一陣輕微的機甲引擎的嗡嗡聲響起,本來在平時這種聲音極其的平常且正常,而且,在這個身處大漂機甲軍團的被動探測器極限距離還要靠後的位置上,哪怕有聲音,也不會影響任何的戰局,但是,在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屏住呼吸,保持靜默的時候,這個聲音就顯得突兀且討厭了,雖然無礙戰局,可是卻極度吸引別人的目光,所以,正好驚動了蹲守在這個掩體內的另一臺月狼輕型支援機甲的目光,

“咦?老趙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負責精密配件庫的安防嗎?怎麼有空跑這裡來了?”蹲守在這裡的那臺輕型機甲詫異的問道。

“少廢話,精密庫裡面的貨已經被人提走了,我還守著那個空庫幹什麼?剛剛主任說你這裡還有一個前出作戰的蹲位,我就過來找你了。好久沒有進行現地戰場支援了,老費,等會兒你可別把我落下了,到時候我跟著你混!”老趙嘿嘿的笑了一聲。

“啊?那麼貴的裝備,連每天的維護費都是天價,什麼人有這麼大的牌面,還能把這種高階貨提走用上?”被叫做老費的機甲士在光幕中睜大了眼睛。

實話實說,這個東西在他們師部放了這麼久,密級為極密,只有人知道有這麼個東西,而沒有人知道這個東西到底該怎麼用,用在哪裡,甚至連這個東西是什麼,都沒有人知道。

簡直就是比金疙瘩還要珍貴的大寶貝。看那個架勢,感覺比那個聞名遐邇的震動彈還要寶貝。

現如今,大戰在即,竟然被人提走使用了?這個感覺就如同自己養了十幾二十年的寶貝閨女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毛頭小子一把拐跑了一般。

老費直接就跳了腳:“冊那,誰幹的?究竟是那個蠢貨把我們的小可愛給提走了?他也配?呸!”

“呸呸呸!你這個老東西說話注意點!提走我們心頭肉的可是那位!”老趙破口大罵道。

“啊?”老費直接蚌埠住了。那位,這個詞說的雖然十分的隱晦,可是,在現在的前進軍團,能夠被所有人一提這個稱呼就不約而同能夠想到的人,只有那個傢伙。

那個,深入敵後結婚的,蠢傢伙。現在的司芒,狙擊軍團在其身後,守備軍團在其身前,如同一個大號的三明治,就把他一個人當做餡料給包了進去。

司芒雖然在細節和理論上是可以完全隱形的,可是在全方位無死角的對手防禦下,只能選擇硬拼。

換句話說,只要對方把所有的人都不當人看,越過線就打,那麼,司芒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硬著頭皮迎難而上。

“釋放重點打擊訊號,立即前出摧毀其指揮所,之後再行釋放總攻訊號,快!上!”蘇薇皓齒輕叩,快速的說道,她面前的那個狙擊部隊的機甲正在迅速的擴大,戰機轉瞬即逝,蘇薇作為司令部的參謀官,當然知道大兵團作戰的火力配備到底需要怎麼做,這個時候直接進行火力覆蓋,一定可以摧毀對方指揮部,只不過,指揮所一定也處在重型火力的邊緣位置,能夠徹底毀傷的機率也很低。

就在這樣的電光石火間,蘇薇立即就發揮了自己作為整個共和國軍部司令部最優秀參謀的基本素質,提供了一份最優解:以現在的天梯超遠端火力打擊為掩護,前出作為輔助攻擊,務求對雷利軍團指揮所進行徹底毀傷,等於是砍斷了對方的腦袋,還順手打斷對方的脊樑骨,這個時候再發起總攻,重型火力只需要略微調整參照系就可以對一線進行火力支援,從超遠端打擊裝換為近程打擊的過程會產生一些能量的散溢和火力的浪費,偏偏這裡是深入雷利軍團腹地的地方,屬於在普通戰鬥中根本就無法偵測的存在,所以,所有的火力散溢都會落在雷利軍團的駐地之上,這樣反而省去了火力試射的時間,直接可以作為彈藥的標的使用!

所以,一點火力的浪費都不會有。蘇薇要是沒有這點在一瞬間考慮到這些事情的腦子,她也當不成司令官眼裡的紅人。

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積累的,哪怕蘇薇可以堪破時間和空間,那麼她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學會如何操控機甲,還是要靠日復一日的訓練和積累,直接摘果子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總得有果子才能摘吧?

所以,蘇薇只是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麼,也大概知道應該如何應對,可是,哪怕把一個大師講課的內容和講義都讓你背個滾瓜爛熟,你沒有那個經年累月積累下來的氣質和底蘊,也很難達到大師講課的那個效果。

路,永遠都要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就憑剛剛的那個意見,蘇薇就無愧於軍部司令部最優秀參謀的稱號。

“都當我老婆了,還讓你操心到現在,那可怎麼行!”司芒微微一笑,一把按下自己操控臺上的一個按鈕,蘇薇面前的操控臺突然就熄滅了。

“你這個壞傢伙!”蘇薇氣的鼻子都要歪了!這個時候是逞能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