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輕描淡寫的話語,卻是赤裸裸的指向蘇懷若。

……

快步朝前走的蘇懷若聞言,停下腳步,轉身,來到他面前:“攝政王的意思,你的手指是我咬的?”

說著,她還用手指著自己。

蕭璟言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真想看看她褪去這所有偽裝的樣子。

蘇懷若見他不吱聲,本想反駁,福至心靈,她記起了一些毒發的記憶。

“你還真不客氣。”

她當時迷迷糊糊嘴裡咬住了什麼,耳邊有人是這樣說的。

所以他的手指,真的是她咬的,毋庸置疑了?

此刻蘇懷若很是尷尬,好像跟蕭璟言在一起,她就沒有不尷尬的一天。

不過也怪她自己,總是這般急急躁躁。

她不是急躁的人,唯有在遇到蕭璟言後,一切都變了。

“這是止疼的藥。”蘇懷若從揹包裡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塞到他手中。

又拿出一個翡翠綠瓷瓶:“這是消炎的,這是止血的。”

她從身上的揹包裡,七七八八中,翻找處三種藥,全部塞在了他的手中。

最後還不忘背對著他,掀開滿是髒泥的外群,在裡裙裙襬撕下一塊布條,丟在了他的手中。

大步離開時,她還說了一句:“你幫我,我治你,我們兩清了。”

“蘇大小姐,這就想兩清了?”蕭璟言用不左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蘇懷若甩開他的鉗制,卻不小心,觸碰到他手指上的傷,頓時手指便血流不止。

“你這血不要錢吧!”她快速拿過他右手掌心的瓷瓶,將止血藥倒上,再熟練的倒上消炎藥,再給他包紮。

蕭璟言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嘴角微揚。

蘇懷若大概有強迫症,既然手指的傷處理了,這手臂的傷……,她也不會這麼小氣。、

一邊為他手臂包紮,一邊說:“說來也是奇怪,你這手臂上的傷,怎麼這麼多天了,還沒有結痂。”

雖然之前在山洞裡沒有藥,但她也處理的很好啊!

流沙跟汜水走過來,見到自家主子冷冰冰的臉,不再冰冷,識相的停下腳步,沒再靠近。

對他們兩個人的反應,蕭璟言很是滿意,只是……

蘇夏有些礙眼,一直杵在一旁,就不知道避諱,讓他頭疼。

有時,流沙總是能夠一眼,準確的看透主子的心思。

他大步上前,汜水想要拉住他,怎奈,他動作太快,只拉住了他的一角。

主子說了,他再開口說話,就割了他的舌頭,所以他不敢喊。

只見流沙大步來到蘇夏面前,對她很是紳士的說:“我剛見到前面有野果,勞煩姑娘跟我走一趟。”

這硬邦邦的語氣,說的好像蘇夏非要跟他走一趟不可。

蘇夏看著正在為蕭璟言包紮的蘇懷若,對著流沙搖搖頭。

流沙看了一眼主子,見他再次皺眉,不再耽擱,直接上手:“那邊我一人處理不了,就勞煩姑娘了。”

此刻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只有礙眼的人快快撤退。

蘇夏正欲動手,流沙早有防備,只是剛一出手,就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