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他繼續糾結剛才的問題,蘇懷若明知有些事此時不可為,但又不得不為,又說:“我見過二哥為人解軟筋散時,金針刺穴之術,若是攝政王相信,我願一試。”

蕭璟言再次回眸望向她,此時不知該說她笨,還是其他,但見她神色嚴謹,終是沒在繼續追問下去。

他搖頭:“若是本王一人離開,倒也不成問題,只是這裡還有這麼多人。”

所以就算沒有服下軟筋散,他也不會獨自一人離開的。

蘇懷若細細的品著他這話,以前只覺得攝政王為人冷漠,弒殺成性,可這一刻,她卻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與外界不一樣的傳聞。

沒有走進一個人的世界,你永遠沒有資格從外在去評判一個人。

深呼吸,輕笑,她說:“反正一時半會,我們也走不掉,我想去看看受傷的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喜歡她的樂觀,應聲:“本王陪你。”

“多謝。”

他們穿梭在人群中,可能因為這些人都是他們重要的籌碼,所以黑衣人並未對他們怎樣,只是有個別的因為一開始打鬥時,受了些許的輕傷。

蘇懷若沒有任何猶豫,將他們所穿的衣襬撕下,再為其認真包紮。

剛一開始,還有人因為蘇懷若這粗魯的動作,而面露搵怒,但一對上蕭璟言冰冷刺骨的眼神,什麼氣勢都焉了。

不過,也有些人,蘇懷若發現他們對她格外的恭敬,她知道,他們認出了她身邊男人的身份,他們的恭敬皆是因為身邊的男人。

蕭璟言跟在她身後,站在她身側,看著她認真操作他們傷口的樣子,腦子裡總是不經意的將她跟蘇太傅連線在一起。

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是會不經意的想到蘇太傅,就連每天夜裡不想一遍他更是難以入睡。

特別是睡夢中他竟然還因為蘇太傅而……

真的是難以啟齒。

蕭璟言皺眉,他不得不承認,他有疾。

此病世間只有一味藥可醫治他。

……

暮色已來臨,期間黑衣人丟了幾包裹好的白饅頭下來。

他們處理完所有人的傷口,在一處角落坐下,蕭璟言有些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個,他自醒來後,就想問的問題。

“蘇大小姐怎會想著讓本王假扮你二哥?”

蘇懷若沒有隱瞞,將自己的初衷意思跟他說:“我只是覺得我二哥在百姓們的心中,品質更佳。”

聞言,蕭璟言氣笑了:“蘇大小姐的意思,蘇太傅為人勝過了本王?”

“……只是權宜之計。”

他們盤地而坐,此刻,他手放在膝蓋處,一搭又一搭的敲打著自己的膝蓋,聽完她解釋,他眉峰微挑,眼底漾著妖邪風情:“既如此,蘇大小姐為何會同他們說,本王乃是你的夫君?”

“……”蘇懷若抿了一下唇,她就知道,此人不好對付,這事定會被問起。

她開始甩鍋,她說:“當時他們問我,你是不是我的夫君,我便順著他們說的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