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懷宇踢著腳下的小石子,一步一步的艱難的走向轎車。

好像前面就是不敢逾越的刀山火海一樣,使得他心裡面直打鼓。

他想讓白若秋一同上車,回頭望了一眼白若秋,白若秋像是在欣賞秋天的美景似的,墊著腳尖,四處觀望遠處若隱若現的高速公路。

石懷宇看到這種狀況,也只能硬著頭皮,猶猶豫豫的走向轎車。

開啟車門,卓婭暄像是關久了的小鳥一樣,立即嘰嘰喳喳的問什麼時候走。

石懷宇很驚奇卓婭暄怎麼想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現在對自己這麼熱情。

卓婭暄對自己的態度,一直都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想變就變,絲毫沒有給石懷宇任何的心理準備,每一次都讓石懷宇感覺到提心吊膽的。

石懷宇極不情願的坐進轎車後排座位上,和卓婭暄並排坐著。

但是車門沒有關。

而且,石懷宇的一隻手,緊緊地抓著車頂,半側著身體坐在座位上。

似乎,眼前就是一個大老虎,一旦大老虎發威,他難以招架的時候,隨時都要落荒而逃。

石懷宇碰見態度熱情似火的卓婭暄時,近段時間口齒伶俐的他忽然變得遲鈍起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更不知道如何委婉地詢問卓婭暄的態度為什麼忽然變得這麼熱情。

既然不會拐彎抹角的問,石懷宇就吭吭哧哧的直接問卓婭暄,為什麼非要和他一同回家鄉。

卓婭暄現在正處於興奮的心情中,說話就想炒豆子一樣,噼噼啪啪的說開了。

原來,今天中午回學校的時候,卓婭暄專門去向同在醫院的父親母親說了一聲。

恰好,唐家輝打過來電話,求證白嘉年的死因。

一開始,卓英豪也是覺得這件事情非常離奇,感覺石懷宇身上就是有一股子邪勁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後來,唐家輝說出了那兩個神秘的數字,一個六,一個三。

卓英豪和趙醫生同時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久,卓英豪才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家傳醫書。

卓英豪對自己的這本家傳醫書裡面的病例,以及處方,幾乎達到了倒背如流的地步,所以,當他忽然想起這本醫書的時候,想到了第六頁第三個病例,恰好就是說白嘉年的症狀。

這讓卓英豪茅塞頓開,對電話裡面的唐家輝感嘆道,自己當了半輩子醫生了,碰見了許許多多的病人,處理了許多繁雜疑難的病症,卻是沒有想到過白嘉年的病症,就在自己最為熟悉的領域中。

卓英豪告訴唐家輝,他認識了一個非凡的年輕人,要唐家輝一定不要小看了這個年輕人,而且,還要對他慎重對待,甚至敬重。

唐家輝也說,他今天對石懷宇的確是產生了一種由衷的佩服,一個年輕人,竟然能夠預知未來,而且將一群事業有成的商業大佬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確不簡單。

結束通話電話後,卓英豪對自己的愛人趙醫生感嘆道,石懷宇僅僅是觀摩了一晚上的醫書,其成就就在自己之上,可見這個人非同一般。

趙醫生也是感嘆,若是這件事情真的如唐家輝所說,那麼,這個石懷宇顯然就是一個天才。

他們兩人一致的意見,就是石懷宇沒有學醫,若是所選的專業是學醫的,那麼,他現在的成就,或許就在他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