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雪源照舊起身,在房間裡用過早飯後,同朱雀一起出門。

雪源打算先去大哥那裡打探訊息,再去兵營拉攏將士,以擴充自己的實力。

此刻清晨,小院外邊的一條青石道路上,主僕二人並肩前行。

朱雀照舊穿的黑衣,雪源換上了一件月白色禮服,長袖飄飄然,一副翩翩公子模樣。

走著走著,雪源仔細看了看朱雀,朱雀也不反感他了,反倒有些害羞緊張。

見朱雀穿的還是黑衣,雪源不禁皺眉,問道,“朱雀,你怎還是這身打扮?”

朱雀未料主人有此一問,也不知如何回答,想了一會兒,不打算隱瞞,她低下了頭。

“朱雀是死士,父母都不在了,照禮法只能穿黑衣,主人不必放在心上。”她回答說。

聽聞此言,雪源頗感無奈,古人的規矩很多,父母死了兒女不能穿亮色衣服,只能穿暗色。

“那你就沒有其他親人了嗎?”雪源想了一會兒,再問。

“沒有了,他們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朱雀答道,像是如釋重負一般。

“那你想過嫁人嗎?你長得這麼漂亮,武功又那麼好,肯定有很多人喜歡你的。”雪源又問。

說完就後悔了,這是古代不是現代,古代男尊女卑的社會,婚姻大事全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而朱雀又是死士更不能隨意嫁人了,若非有權勢的人看上她,她這一輩子也別想嫁人。

朱雀沒有回答他,只是無奈地低下了頭,雪源也就明白說錯話了,也就不敢再說什麼。

好好氣氛也就沒了,難得出一次門,朱雀起初是高興的,雪源來這麼一出,也高興不起來了。

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語,直到兩人走出了西涼王府。

此時,主僕二人停在西涼王府的大門前。

“咱們騎馬還是乘車?”雪源笑了笑,向朱雀問道。

“啊這…還是…乘車吧。”朱雀有些害羞,小聲回答。

倒不是朱雀不會騎馬,而是女人騎馬顯得放蕩,古代社會女子重貞潔,一般不騎馬。

雪源點頭答應,又轉身叫來一名男僕,命他去準備車馬。

“主人,咱們去哪?”朱雀疑惑問道。

“你說呢?”雪源笑了笑,反問道。

朱雀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若是之前她能猜到,現在換了個人她也捉摸不透了。

這時,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響起,雪源打眼望去,卻是馬伕架著馬車走來了。

“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雪源輕聲道,話落,輕輕拍了怕她的背,向馬車走去。

朱雀有些疑惑,但也沒說什麼,跟著他走了,不一會兒,兩人就上了馬車。

馬車不大,雪源坐在左邊,朱雀坐在右邊,兩人緊緊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