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

沫沫一開門就被一段靈魂對話突了臉。

管家:“老爺,老太爺已經被您關在病房三天了。”

許連城:“老太爺知道錯了嗎?”

Tony:“不,老太爺昨天半夜刷馬桶摔著了,如今也躺下了。”

沫沫:……

這些字每一個她都聽的懂,可是連起來怎麼就這麼幻滅呢?

她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公會刷馬桶?

這不是在搞笑嗎?

“沫沫,你回來了。”

“你已經三天都沒回家了。”

許連城聽到門口的聲音,從幾摞檔案堆裡露出了自己疲憊的臉。

他本就面板白,又因為幾天沒曬太陽,這會兒看起來白的都有些嚇人。

“你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最近不是很忙嗎?怎麼又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樣子。”沫沫見自家男人瘦的都出美人尖了,有些心疼,捧著他的臉便輕輕啄了一小口。

溫暖從她的唇溢位,順著臉頰緩緩進入許連城的身體,像是在寒冬裡漂泊數天的人終於汲取了到了火源,許連城活動了一下四肢,一隻手捂住胸口,漂亮的眸子裡帶著一絲絲霧氣。

幽怨從那霧氣中飄了出來,他咬著下唇,腦袋在沫沫手臂上蹭著:“我這副鬼樣子,還不是因為你。”

“你先是野男人吃飯,然後又忽然出差,說——你是不是不把我這個正房放在眼裡?”

噗!

沫沫直接笑噴了。

“不是,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還正房?你這是在鼓勵我再找幾個小妾嗎?”

男人幾天沒有刮鬍子,下巴上有一層密密的青碴,蹭在胳膊上,又癢又澀,讓沫沫下意識的就想把手臂給收回來。

“你敢!”

霧氣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猩紅,許連城的眼眸裡閃著炙熱的火苗,彷彿要將一切都給灼燒。

“我為什麼不敢呀?”

“不是你說我忘了你這個正宮的嗎?”

“為你讓你當正宮,我決定再去找幾個…”

“唔……”

沫沫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堵上了。

許連城貪婪的允。吸著她的唇,抱著她死死不肯撒手。

他是如此的懼怕——懼怕他會忽然消失。

懼怕她會離開,就像是當年一樣,帶走他世界所有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