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還是離去了。

在他不捨的目光中,巨大的機翼化成一條弧線,只留下一條淡淡的剪影。

“都散了吧。”他說。

許連城整個人無力的癱在了輪椅裡。

沈若梅和沈懷蘭關切的想要湊上來,卻被Bill帶人給阻止了。

“少爺需要休息,二位請便吧。”

“休息?我陪你一起休息呀。”莊沫沫走了,婚也離了,許連城恢復了自由身給了沈懷蘭莫大的激勵,都忘記了自己的古典淑女人設,主動和男人攀談起來。

可惜的是。

許連城瞧都沒瞧她一眼。

彷彿她是空氣,我的根本不存在的東西,直接繞過他邊走了。

“乾媽——”沈懷蘭氣得跺腳,搖晃著許母胳膊的撒嬌。

許母這會兒正忙著回屋裡算錢呢,有些不耐煩養女,便開口道:“好歹也是生活那麼多年了,又有過孩子,傷心一會兒是難免的,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總歸現在也沒人和你搶,你著急那一絲片刻幹什麼?”

“沒事做多去讀讀書,別將來把我孫子的智商給拉低了。”可不呢,沈若梅還記得智商這會兒事呢,雖然她已經篤定了兒子會和沈懷蘭結婚,但她並不希望這個莊園再有個莊沫沫一樣不聽話兒媳婦,所以她在已經開始給沈懷蘭立規矩了。

沈懷蘭這還是第一次被沈若梅擺臉色,頓時,有些下不來臺。

但她倒也不是個傻子,也知曉如今山莊的女主人是沈若梅。只是臉色白了白,便沒有再反駁了。

見她乖巧的模樣,似乎是把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沈若梅滿意的抖了抖眉毛,隨後又道:“當然,乾媽是永遠向著你的,只要你怪怪的,那一切都會按照我們想要的方向去發展,這男人啊,你還小你不懂,有時候你不能把他逼的太緊,不然他會觸底反彈的……”

打一棍子再給個棗子,沈若梅的陰謀論運用的爐火純青。

但他她們誰都沒想到的是。

還沒享受三天呢。

許連城沒來,倒是Bill來了,直接把123給送出去了。

“不治病拉?”沈母有些懵。

把解藥送走,許連城這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治病當然是要治病的,不過就是不用夫人您說的方法而已,我們家少爺說了,這輩子不論是生死,他都只有莊沫沫一個女人,讓您沒事少做點夢,實在閒著無聊就多看點書,換血救人這事,也就能出現在某點和某盧的腦洞文裡。”

語畢,不理會她的反應,他便又急匆匆的回地下室了。

許連城的病應不能拖了。

危險的手術,馬上開始。

**

30小時後。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許連城被推了出來。

他也就是他,完整的,沒有缺胳膊少腿。

也沒有失憶,他清晰的記得他和沫沫的點點滴滴,清晰的認知自己是誰,自己將要幹什麼。

“Bill,我還在手術室嗎?”

“為什麼不開燈啊?不是說手術挺成功的嗎?”

再次清醒過來,許連城感覺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

他體內那種時刻被無形大手揪住的感覺沒有了,他的身體,似乎也沒有之前那麼的僵硬了,還有他的臉……

那些猙獰可怖的傷口也不在,他依舊是他們莊園最靚的崽。

他的嘴角揚起了笑容,那笑容裡慢慢的期待。

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