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不喜沫沫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不然當初也不會在沫沫生產前的幾個月,一直都讓沈若梅他們住外面。

可……

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恨,能讓她對自己懷了身孕的兒媳婦動手?

許連城想不出來,甚至……不敢去想。

他怕現實太過血淋淋,所謂的親情,都是蒼白無力的虛假。

“我回去就查,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和孩子一個交代。”

他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

白雅靜:臥槽!都有過孩子!為毛這丫的身材還這麼完美!天道不公啊!嚶嚶嚶!難過,中午得多吃兩隻鮑魚!

沫沫不可置否的彎了彎唇,眼底閃過一絲不著痕跡的譏諷:【若真的是她你又要如何,把她送進監獄嗎?還是不認這個母親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將兩隻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凝眉傾聽起來。

她的神情是如此的專注,濃密的眼睫毛都暫時暫停了飛舞。

那微微涼的柔軟,帶著某種奇異的電流衝進他心頭,許連城墨鏡下的眼眸裡,太多渴望,這是他的沫沫,他最愛的沫沫。

【藥回去用砂鍋煎,一天兩副,飯後。】

【現在去躺著,我給你扎針,大概需要半個小時,你可以先去和Bill交代一下。】

歐陽沫說著,刷刷的在處方單上寫了起來。

白雅靜好奇的探頭:“沫沫,你怎麼開處方了,咱們不是不開處方的嗎?你想要報復他也偷偷報復啊,這樣他要是去告你了,那你可是要……”

許連城:“我沒瘋。”

許先生用很是冷漠的眼神又掃了一眼白雅靜,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了敲。

白雅靜:“沫沫……”

歐陽沫點了點,比劃了口型【他不會。】

也不敢,除非他是徹底不想要見孩子了。

況且……她本身也是有中醫執照的。不過她一般也懶得主動和別人說,畢竟她是來實習的,不是來上班的,而且中醫對於許多信奉西醫的人看來,還是不大能接受的。

雖然沫沫寫處方的時間不算長,但一手的草書還是氣勢磅礴,除了藥房和同事,基本沒人能看得懂寫了什麼。

許連城巴不得能和自己媳婦能多呆一會兒呢,別說沫沫主動說給他看病了,就算是現在給他來點毒藥,那他也是甘之如始的。

Bill就在門口等著,見他當真拿了藥方出來,便立刻抓藥去了。

“拖鞋,躺下吧,單子是今天早上剛換的,消過毒的。”

沫沫一邊準備艾灸的東西,一邊衝許連城吩咐道。

白雅靜這還是第二次看到沫沫又掏出金針,好奇的論文都不想寫了,直接讓人搬了小板凳,坐在了沫沫旁邊。

她是女人,而且沫沫似乎也沒有排斥她的親近,雖然氣鼓鼓自個現在的地位還沒有一個女人重要,但許先生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乖巧的躺在了病床上。

“沫沫,你還記得我有潔癖,真好。”

時刻不忘刷存在感的許先生狗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