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還好說一些,他的身份本來都是假的,就算真的查也不會查到他的頭上。大不了自己再換個身份就是了,而韓千秋的身份那可是千真萬確的。周浩只希望冰夜長老只是隨口嘴上這麼一說,千萬不要跟何華長老較真才好。

“冰夜長老你不會是想讓我現在帶著人去蒼雲宗吧,就因為你一句聽聞,我就得跟蒼雲宗大動干戈,興師問罪去?那你也太兒戲了,你想讓倆個宗門之間開戰麼?”何華長老很快眉頭一挑,斜著眼神冷冷的質問向冰夜長老。

“我可沒這麼說過,只是證明一個事實罷了。等抓到那兩個人以後,事情自然會明瞭的。宗主我建議先傳下命令,不要讓弟子們措手把人殺掉,他們的身上很可能帶著一些秘密。要是他們來自那些更上層的勢力,就不是我們能夠輕易得罪的。”

冰夜長老的話得到了在場多數人的贊同,他們聽完兩人的爭執以後,對闖入他們正陽宗的兩人有了一些忌憚。試想,帶著一枚價值連城的儲物戒指出來的人,又會是尋常之人麼?說不好真有可能有更高的勢力盯上了正陽宗,安穩了這麼些年,誰都不想看著日漸繁華的正陽宗在遭戰火的塗炭。每有戰事發生,在場的眾位長老中就必然會有人隕落,這對於正陽宗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損失,也極大的削弱了正陽宗的整體實力。

“浩洋,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辦吧。一定要叮囑門下弟子不可妄動殺伐,要是、、要是這兩人表明了身份,是我們惹不起的勢力。就任由他們離去吧!”

正陽宗宗主宋俑思慮再三,最後還是補充了一個命令,不過這個補充是建立在他們的人見到兩人的基礎上,至於他們身份的真假,還需正陽宗高層親自認定的。浩洋得到這個命令以後,就獨自離開了鰲山之上,拿著宗主的令牌向著各處堅守要到的宗門弟子釋出命令去了。

周浩和韓千秋眼巴巴的看著這麼一個溜之大吉的機會從眼前消失,有了正陽宗宗主的令牌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釋出一些假的命令,想要出去那不就再簡單不過了麼!暗恨為何正陽宗宗主不把這件事情交個他去辦,不過現在說什麼都遲了,自己這時候提出要跟著去不就讓人懷疑了麼。

“別急啊,慕白師兄。那麼多的關卡想要一個個都通傳道,花的時間可不短。到時候我們下山去找他,把他、、”周浩還在懊惱之中,沒想到韓千秋拉了拉自己的衣角,以極低的聲音跟自己說著他的計劃,並在最後給周浩做出一個單手橫切的姿勢。

那意思是說,他們找個機會找到浩洋,把他手裡的令牌躲下,不過這件事情周浩還得好好盤算一下,浩洋的實力並不弱。周浩沒有十足的把握拿下他,要是讓他從手裡溜掉,那他們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石棺在兩位正陽宗長老的不懈爭吵聲中開啟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裡面那具還鮮活的屍體在他們第二次開啟的時候,發出了陣陣的惡臭。像是剛剛腐爛不久,氣味都被積壓在石棺之內,被這麼突然的開啟,整個樹洞空間內的氣味更加難聞了幾分。周浩不由的踮起腳尖從後面看向石棺之內,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在自己開啟的時候,裡面的屍體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這才過了多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到處膿血橫流,那件穿在不知名屍體上的衣物早已被膿血浸泡,爛的不成樣子。這個屍體的五官腐爛的看不清楚,有些弟子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當下就捂著嘴衝出樹洞之外,大聲的嘔吐起來。這可不是像韓千秋那樣裝出來的,一晚上的忙碌,肚子內的食物早已消化趕緊,吐出來的大部分都是胃液和膽汁。有的更加讓人無語,直接在樹洞內乾嘔了兩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這是嚇暈了!

“真是沒用!把這些弟子的名字都記下來,我們正陽宗不需要這樣的廢物,一個死人怕成這樣!”冰夜長老見不慣門下弟子有這樣的表現,當即就不太滿意了,吩咐人把這些暈倒的弟子搬出樹洞,剝奪了他們身為正陽宗弟子的身份!

周浩都有些為這些人不值,辛辛苦苦忙碌一晚上,滴水未進不說,功勞還沒有領到就戲劇性的被宗門除名,不過是沒有見過死屍腐爛而已。這又不能全怪他們,他們又沒有天天跟死人打交道,有這樣的生理反應再正常不過了。這冰夜長老掌管功勞賞罰,怎麼能全有自己喜好來行事呢。這不是成了一言堂了麼,那宗門的規定不就是成了一紙空文。

而正陽宗的長老們好像對這些覺得理所應當,就連與冰夜長老不對付的何華長老都默不作聲,預設了冰夜長老的命令!

“這就是身為普通弟子的悲哀,這些被驅逐出去的弟子,不但全部的功績作廢,就算投靠別的宗門都得從頭開始,還得時時刻刻的被其他宗門的人監視。從此以後再無出頭之日了!”韓千秋忍不住低聲嘆息道,這種事情在蒼雲宗他也見多了,在這種環境的大染缸下,想要讓人保持原有的天性幾乎是不可能的。每個人都養成了一種畸形的心態,來適應這樣的環境,韓千秋勢力眼不是他的本意,但在蒼雲宗他不懂審時度勢,遲早會跟扔出去的弟子一樣,落魄的活完這一生。

“這個人是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死去的,你們看他胸口這把斷劍。不過為何他像是死了沒有多久,這樣的衣服樣式也不是我們這個時代通用的。”

其中一位不知名的長老把屍體胸口上的斷劍指給大家,就在大家都紛紛猜測造成這種跡象的可能時,何華作為上上一任宗主,他總算說出了周浩見到他以後第一句有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