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彩霞破曉,一輪豔陽從東方緩緩升起,當他們趕到大荒皇城的客棧之時,城南風和飛觴已經在客棧等候二人多時,飛觴見秋風清回來,神色舒展,難得露出了笑顏,“師叔祖,你沒事就太好了,擔心死我們了!”

城南風不以為然,心中腹誹,自己可沒有替他秋風清擔心,他只擔心自己的師弟而已!他見素光毫髮無損的回來,方才放下心來,城南風搶先問素光道,“天樞,你們發生了何事?為何不見回覆我的傳訊?”

“白鳳簫和練蛾眉呢?音塵她們身在何處?”秋風清不等素光回覆,焦急的詢問飛觴。

“鳳簫師兄先行護送練姑娘和音塵姑娘回峨眉了,臨走前,專程交代我在此處等你們。”飛觴看著秋風清恭敬的回道,“我們趕在約定之前,救下了音塵,但是雲暮宮,機關重重,我們人數多,目標大,雲歸來命侍衛在府內追捕我們,我們要想全身而退,本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在我們快被逼上絕路的時候,他卻突然調轉方向,去府外追擊了,我們躲在暗處,聽傳令的人說是有兩個人潛伏在殭屍隊伍,闖進了太極宮,雲歸來認定是有人劫走了音塵姑娘,這才陰差陽錯的沒有繼續追捕我們!”

飛觴說完,城南風看了一眼秋風清和素光說道,“想必,雲歸來說的那兩個人,就是你們兩個吧!”

素光聞言,速將他二人跟隨一群殭屍進入了太和宮,發現雲壑的秘密之事,都告訴了城南風,當聽聞他們靈劍仙府的太乙鍾也落到了雲壑的手中,城南風面露憂色。

“元丹聖府鎮山之寶紫霞琉璃珠,被雲壑給了雲歸來,你們此行雲暮宮,可曾發現?”秋風清問道。

“並未發現。”城南風和飛觴都不曾見過元丹聖府的鎮山之寶。

城南風對素光說道,“為今之計,我們需儘快回去稟告師傅,再行商議!”

“好!南風師兄,我和你一同回去!”素光說道。

“不可,你還是先去將夜城!”城南風想起他們此行的計劃,連忙阻止素光。

“好!”

素光這邊與成南風話別,送走了城南風之後,遂跟秋風清拱手,也要離開,秋風清聞言,先對飛觴耳語幾句,打發走飛觴,隨後就笑著對素光說,“素光,你說巧不巧,我也正要去將夜城,我們正好順路。”

素光狐疑的看著秋風清,半晌說道,“隨你!”

“喂!你等等我啊!我們同行,你怎麼總是走在我的前面呢?”秋風清追趕上素光,摟著他的肩膀,繼續說道,“我們此行路過七里不夜城,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證你也喜歡!”

素光拍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道,“不去!”

傍晚時分,二人來到了七里不夜城,站在歡心館門前向裡觀望,歌舞昇平,飯香、酒香、茶香,處處都是香氣繚繞,二人還沒踏入這歡心館,便有一紅髮青年奔出歡心館,撞在了秋風清的身上,險些將他撲倒。

“朱夏宜!你慌里慌張的幹什麼?”秋風清揉著吃痛的腰,悶聲叫道。

“主人,你可終於回來了!”朱夏宜拉著秋風清的衣袖說道。

“停!你快放開!”秋風清看著素光怪異的眼神,尷尬的說道,“這才不過兩日功夫,你怎麼跟好久不見一樣!”

“主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總之,以後,你可不能突然離開我啊!”朱夏宜戀戀不捨的說道。

秋風清這才想起,那日他讓朱夏宜先行趕往歡心館,在附近尋顏回的下落,他答應練蛾眉去救音塵,卻沒有事先告訴朱夏宜,想必,朱夏宜久久不見他來,定是擔心了。

“無事,你不必擔心,可有顏回的訊息?”秋風清問道。

“主人,這一帶我都找過了,沒有顏姑娘的氣息,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朱夏宜一臉苦瓜相,擔憂的說道。

秋風清面露憂色,他拉著素光進了歡心館,小夥計顏碩一看到幾人,立馬不悅,“怎麼是你啊?主人不在,都說了,這幾個月都不會回來了,你怎麼又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