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界篇 第六十一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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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別做夢了!”音塵咒罵道,“無恥鼠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呦!這性子,真實烈的很啊!本宮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說罷,又衝著身後的一眾侍衛說道,“你們還站著幹什麼,本宮不想用化骨掌傷了她們,你們給我把她們抓來!記住不要弄死了我的美人!”
蟒袍男子交代完,自己退到了後面,看著一眾侍衛和兩個女子打鬥起來,擔心的看著一群人從酒館打到了街上,生怕刀劍無眼,真得傷到了他的美人。
就當兩個女子與眾侍衛打鬥之時,忽然迎面趕來兩個人,只見兩人皆穿一身黑色四合如意雲紋衫,額間黑色抹額,左邊的男子身軀凜凜,長髮披肩,不扎不束,飄飄逸逸,一雙眼光孤傲冷清;右面男子白皙溫潤,雅正端莊,一雙褐色雙眸,淡漠清冷。
兩人眼見練蛾眉和音塵與一群人打鬥,這些侍衛顯然沒有用盡全力,僅是拼命死死的困住二人與之纏鬥,二人雖還未見敗勢,但是卻也無法抽身,此刻寡不敵眾,若再鬥下去,只會耗損她們的精力,最後很可能會被生擒。城南風和素光二人見狀,對視一眼,城南風的“純鈞”和素光的“承影”,紛紛出鞘,劍光碩碩,即刻闖進了打鬥之中,與練蛾眉和音塵一同對付那些侍衛,有了兩人的幫助,局勢有所改變,四人很快變將侍衛一一擊敗。
練蛾眉和音塵看著趕來相救的正是靈劍仙府的城南風和素光,不禁流露出欣喜和感激之情。四人來不及寒暄,忽然間有一個四十五六歲模樣,身材魁梧,劍眉厲眼,面色冷峻的男子出現在蟒袍男子身旁,蟒袍男子見了來人,立馬不悅的說道,“正伯橋!你每次都要這麼晚才來嗎?快!那兩個女人給我生擒,那兩個男人麼,給我統統殺掉!”一直在他身旁躲著的羌笛此刻也附和道,“是啊!老宮主把你賞給宮主,是讓你保護宮主的,你倒好!每次都讓宮主等!你真是該...”
該死的話還沒有說完整,正伯橋忽然回頭看了羌笛一眼,寒光閃爍,嚇得羌笛立刻禁了言,正伯橋並未多言,而是一揮七星龍淵戟,飛身向著眾人襲去,正伯橋一人與四人對戰,寒光劍影,琤琤作響。
正伯橋的攻勢迅速而威猛,雖不會真的傷了練蛾眉和音塵,但是對城南風和素光確是毫不留情,招招斃命。他的招勢出其不意,如幻影般讓人捉摸不透,四人想要抽身離去,卻總被他出其不意的阻攔,幾人大戰了幾百回合後,四人還是無法抽身離去,最後城南風和素光紛紛受傷,音塵見素光不小心受傷,心中大驚,動作就有些受限,疏忽之間,竟然被正伯橋抓了去。
蟒袍男子大喜,站在正伯橋的身邊,忽然靈機一動,心中有了一個一網打盡計謀,他面色陰鷙,笑聲森然,冷冷道,“如果想救這個美人,就去給我把秋風清找來!否則,你們就別想再見到這個美人了!聽著,我只給你們兩天時間,兩天後在雲暮宮,我等著你們!”說罷,就與那正伯橋幾人御劍離開了。
眾人追趕不及,便由練蛾眉啟程趕往武當山去找秋風清,而城南風和素光則留在大荒皇城,監視著城裡的動靜。
練蛾眉將事情的始末都講給秋風清後,面露猶豫之色,說道,“北辰,我本不該來尋你,只是,師妹她命在旦夕,我也不知道此刻應該怎麼辦了。”
秋風清面露鄭重的神色道,“沒關係,我同你一起去!”
“北辰,謝謝你!”練蛾眉感謝道。
兩人走出了涼亭,兩個白衣男子迎面趕來,其中一個一雙含笑的丹鳳眼,練蛾眉看到來人,眼底流露出一絲喜悅之情,來人正是她早前提到的白鳳簫。
白鳳簫帶著飛觴來到秋風清二人面前,行禮道,“師叔祖,陌九師叔命我和飛觴同你一起去大荒皇城,路上也有個照應。”
秋風清聞言,點頭默許,幾人即刻離開隱仙派,御風趕往大荒皇城。
待幾人到了大荒皇城,正直午夜時分,離約定還有一段時間,練蛾眉帶著他們先來到事先與成南風約定好的客棧匯合,秋風清再一次見到了在瀑布前見到的男子素光,心中竟然隱隱有些激動,情不自禁的靠近素光,與他打招呼,素光冷然,秋風清在心中暗笑,連這性子都這般清冷!
午夜時分,萬籟俱靜,如墨色般的蒼穹,只有一輪淺淺的朦朧月色,星星竟不知道都躲去了哪裡。
秋風清幾人分成三組,分別從三個方位,潛入了雲暮宮,幾人約定,不管是哪一組,首先救下了音塵,都要向空中飛出訊號彈,其餘人看到煙霧彈,即刻離開雲暮宮。
秋風清與素光一組,兩人自北面高牆翻入雲暮宮,兩人隱匿了聲音,穿形於形態各異的假山之間,沿途偶爾有帶刀的侍衛經過,二人便飛快隱匿與假山之後,待侍衛走後,方又從陰暗處現出身來,二人又往前走了數十米,終於出了層層疊巒的假山群。
月影朦朧下,二人的正前方沒有亭臺樓榭,更像是一片空曠的教練場,二人在黑暗中互視一眼,心中思忖,看來他二人一定是走錯了方向,雲暮宮應該是在他們的後面。正當二人想要轉身,再從假山群穿回去的時候,忽然感覺黑暗的前方似乎人影攢動,二人定睛看去,不禁頭皮發麻,只見那人影越來越多,甚至整個空曠的教練場,都是綽綽人影,隨意擺動,併發出如風般的嗚嗚聲。
二人皆屏氣凝神,不動聲色,悄悄藏匿於假山背後,觀察著眼前的詭異恐怖的景象,只見這些人影浩浩蕩蕩,都朝著背面而行,漸行漸遠,忽然自假山外走過來兩個侍衛,二人對視一眼,凝神戒備,待二人走近之時,突然從假山後面一躍而出,分別捂住兩個侍衛的嘴,兩個侍衛瞬間被擰斷脖頸而死。秋風清扒去其中一個侍衛的黑色外衣,套在自己的白衣外面,這樣他在黑夜中就不顯得格外明顯了。
二人快走幾步,跟上了那群人影,混跡其中,如此近距離的看著身旁的人影,方看清,這些動作遲緩的人影,實際上都是人,只見他們各個都帶著高筒氈帽,額上壓著幾張畫著符的黃紙,垂在臉上,偶有夜風吹拂起黃紙,顯露出呆滯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