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陽眾人沉浸在悲傷裡,孟文身為煙陽的大腦,做事低調踏實,煙陽的基業可以說一半的功勞在孟文身上,這下突然沒了,大家都接受不了,高喬更是往自己臉上狠狠扇了一下,說道:“我真沒用。”確實,高喬和龔偉這種級別的,身手和反應都慢半拍,如果是陳桐和齊路這樣高手,也許孟文就不會被暗算了。陳桐撿起地上的手機,哭著重新撥通了林冬的電話。

林冬這邊把李德的小弟全部解決掉了,林冬焦急的拿起手機,接通後,說道:“怎麼了小孟?你剛剛怎麼不說話?”林冬見孟文手機打回來剛剛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林冬接聽了幾秒後,面部從輕鬆變得沉重,杜忠和何然兩人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了冬哥?”

林冬結束通話電話,手機掉了下來,臉拉下來。一時間楞在原地,彷彿時間都靜止了,他只聽見杜忠和何然在說話,但是模模糊糊的聽不清二人再說什麼,他眼淚掉下來,心口一陣絞痛,隨即眼前一黑,身體一晃,沒站穩。昏了過去。

“冬哥!”杜忠和何然見林冬昏倒,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忙上去抱住林冬,呼喊著林冬,說道:“怎麼了?冬哥,你沒事把?醒醒啊冬哥。”

林冬模模糊糊的醒來,嘴裡楠楠地喊道:“小孟.....”

“小孟?誰?”何然不知道什麼情況,問道杜忠。

杜忠思考了下,說道:“好像是冬哥的軍師,我也不認識。”

溫言在一旁警戒著,走到林冬身邊,看著躺著傷心萬分的林冬,問道:“冬哥,怎麼了?小孟怎麼了?”溫言平時在林冬左右,孟文他肯定很熟悉。

林冬此時,再也忍不住悲痛,哭了出來,哭的稀里嘩啦,毫不避諱的大聲哭泣,眼淚像雨水一般落下,溫言此時也知道,林冬哭成這樣,孟文一定是已經遭遇不測了,他和任堯幾次交手,深知道任堯的身手,自己不在孟文身邊,只憑齊路陳桐等人,是保護不了孟文的。

林冬傷心成這樣,這讓杜忠溫言等人也都很心疼,但是這時候不是傷心的時候,杜忠說道:“看樣子這李德是跑了,這就是個空場子,我們走吧,回去。”然後揹著林冬,朝外面走去。

其他的小弟每個房間也都檢查了,只有一些混混和一些最底層的小弟,青風幫的打手和李德全跑了,杜忠大仇沒報,氣的直跺腳,但是此時他更擔心林冬的安危,打了個電話給外面的陳光,然後就揹著林冬回去了。

出了常勝酒吧,陳光安明等人來接應,陳光見在杜忠背上的林冬,一臉傷心,呆滯的趴在杜忠背上,淚眼婆娑,問道:“冬哥?怎麼回事?”

杜忠搖了搖頭,旁邊的何然說道:“好像來了個電話,然後冬哥嘴裡一直喊著小孟,然後冬哥就這樣了。”

陳光多聰明的人,馬上想到怎麼回事了,想到是中了任堯的奸計,孟文八成是沒了,又急又氣,但是此時不是難過的時候,說道:“先背冬哥回去吧。”

任堯回到夜總會內,和張寒二人擊了個掌,然後來到蘇離面前,蘇離轉過身看見二人一臉開心,就知道應該是成了,問道:“事情辦完了?”

“小意思,煙陽那幫人這麼蠢,怎麼能混這麼好的,那幫老東西,真不中用。”任堯幾次交手下來才發現,煙陽並沒有其他堂主想的這麼強,他不知道為什麼之前那些堂主都敗在林冬手裡。

蘇離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煙陽本就不強,靠的只是團結,只要我們比他們更團結,就能戰勝他們。”蘇離深知這點,其實林冬剛入北區時,常雄若能和杜海聯手好好對付林冬,即使有冷雪插手,也可能拿下林冬了,他們輸就輸在內鬥,各懷鬼胎。

蘇離徑直走到張寒面前,張寒還是沒怎麼說話,背上揹著箭囊,掛著摺疊弓,拍了拍張寒肩膀,說道:“小寒,你做的不錯,這次該好好獎勵你一下。”

張寒臉上洋溢著笑容,說道:“能替離哥賣命就是我張寒最大的榮幸。”

蘇離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張寒,然後對他說道:“這裡面有100萬,你除了我的心頭大患,這些錢你拿去好好瀟灑一下吧。”

張寒開心的接下銀行卡,然後鞠了一躬,說道:“謝謝離哥,離哥,小弟萬死不辭。”

蘇離笑著讓他先下去把,這時,任堯看著張寒的身影,滿臉的不解,為什麼蘇離誇別人的時候誇得這麼狠,自己做錯了事情要被罵,立了功也不誇自己,任堯對蘇離的感情就像陳桐對林冬,他渴望被蘇離誇,但是蘇離對他一直很嚴格。

“你先下去忙吧,給我盯緊了林冬,還有,查查林冬他那個女朋友和他的弟弟。想辦法把他們兩個抓了,我要一舉滅了林冬。”

任堯很無奈,他獎勵不想要,也不想要錢,但是隻想蘇離誇他兩句,沒想到自己剛把任務完成,下一個就來了,他也不敢違背,只好不情不願地說道:“知道了,我馬上去。”

林冬剛拿到紅河酒吧,本來是很開心的事情,準備一舉滅了青風幫為死去的兄弟報仇,但是沒想到短短兩天,先折了杜忠的弟弟杜勇和幾十個煙陽小弟,自己了調虎離山之計又折了第一智囊孟文,許凡死後。林冬平時什麼不理解的,都是第一時間找孟文商量,孟文這樣的奇才,出了一道道計謀幫助自己拿下了一塊又一塊地盤,之前許凡沒了,現在孟文也沒了,林冬心裡像跌入了谷底。

次日,林冬決定留一部分人守著煙火酒吧,挑了一個小經理守著這裡,然後帶著杜忠何然吳遠三人,準備一起回北區,和任堯決一死戰。

回到紅河酒吧,林冬走進來,只見酒吧內掛著喪布,白菊花,眾人傷心不已,林冬來到靈堂,緩緩朝前走去,只見臺上擺的是孟文的遺照,林冬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孟文,薛強高喬齊路幾人走上來抱著林冬,哭起來,高喬說道:“對不起,冬哥,我沒保護好文哥。”

“他是怎麼死的。”林冬眼角輕輕滑落兩行淚水,淡淡的說道。

“冬哥,任堯那天找我們正面戰鬥,他們暗放冷箭,一箭射死了孟文。”陳桐說著把一支箭遞給了林冬。

林冬接下箭,問道:“你們這麼多人?保護不了小文?小桐,小路,你們告訴我?為什麼?”林冬臉上一股陰冷,讓人看著不寒而慄。

薛強寧澤等小弟都不敢說,眾人沉默了很久,林冬見幾人不說話,轉頭掃視了他們一眼,繼續問道:“你們聾了還是啞了?”

這時,齊路深知道是自己的問題,他不該衝動上去找任堯打,又打不過害的陳桐來救自己,導致只能讓武功一般的龔偉和高喬保護孟文,他哭著走到林冬面前,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說道:“冬哥,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文哥,你殺了我吧,對不起。是我害了文哥。”

陳桐見狀想阻攔,說了句:‘小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