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二日鏡的乾鏡一面只是做攝魂用,這等神器,僅僅夏雲燁一人的靈力又如何能供給得上?

眼下的魔族侍女與末世的魔將不同,那魔將是剛剛甦醒,力量還不完備,而這魔族侍女與胭脂盒子上的魔族黑影卻是處於全盛時期,故而很快她就開始連同著那魔影開始了掙扎。

夏雲燁被這股掙扎之力反抗得又嘔了一口血,周身也出現了力竭之態,還是王天元及時發現他狀態不對,一隻手抵住他的後背,輸入了源源不斷的精純靈力。

另外的怔楞住的其他蓬萊弟子也紛紛反應過來,他們的武器不能使用,只能跟著王天元的動作,一同開始給夏雲燁輸送起靈力。

這其實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因為一個人的經絡寬度畢竟有限,如果一次性輸入了過多的靈力,基本上都會迎來一個相同的結局——爆體而亡。

而王天元之所以出手這樣做,是因為在他的視角里,夏雲燁就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來的老祖,他當然敢這樣做。

而其他的弟子看著自家大師兄都這麼做了,當然也就無腦跟從了。

巨量的靈力如煙如海一般奔湧衝進夏雲燁的身體裡,又經過了他的經絡和靈根轉化成為他的靈力輸入進了乾坤二日鏡,一時之間乾鏡光芒大盛,在這樣的光芒照射之下,白阮與魔影再也沒有掙扎的餘地,終於都慢慢化作了一縷黑煙,緩緩流進了夏雲燁手中的鏡子裡。

隨著白阮的肉體軟軟地癱倒在地面上。

這一場風波終於得以平息。

而幾乎是下一秒,便眼見得天外落下來了幾道流光,正是收到了王天元的訊息姍姍來遲的蓬萊眾門主。

王天元一直保持得很好的穩重端方的君子之態一下就破防了,他大步湊到了蓬萊閣閣主跟前,失聲道:“師,師父......”

蓬萊閣閣主的視線卻並不曾在他身上過多的停留,而是看向了一旁脫力地癱倒在座位上的夏雲燁:“這位道友......敢問您的名諱是?”

翁陽傑和紀雲鵬本來在給夏雲燁端茶倒水,捏肩捏腿,聽得這閣主問出這樣的問題,又是用一種意味不明的語氣,當然一下就火起來了:“你是什麼意思?”

眼下這種情況問出這樣的問題,難不成是懷疑他李賢弟(阿華)是魔族?

閣主解釋:“不,不是懷疑道友與魔族有什麼相干,實在是......這位道友使用的武器,它...它是......他是我們蓬萊創閣老祖的武器之一,她,她已經消失了很多年了,如果你,不,你是否在什麼地方......”他言辭懇切,神情也無比悲慼,倒是讓不明就裡的翁陽傑和紀雲鵬面面相覷,沒話說了。

夏雲燁自然知道他們說的人是誰,但是......

【涉及此事,一個字都不能說。】

金銀臺冷冰冰地警告道。

“她,是我的故人。”夏雲燁這樣解釋。

蓬萊閣主還沒發話,卻是他身後的另一名眼中精光閃爍的老者開了口:“後生,你說話,可要想好後果。”

陽平老祖已經消失了千餘年,眼前的小鬼哪怕再能虛張聲勢,也不過雙十年華,怎麼可能和他們的老祖扯上關係?

還,故人,真是笑死人!

“......”夏雲燁一邊盯著說話的門主,一邊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水:“你們不信就算了。”

“算了?”那老者諷笑了一聲:“你手裡拿著我們蓬萊閣的至寶,現在要你自己說出這寶物的來路,你解釋不清,就一句算了?”

“往小了說你歸還寶鏡,我們相安無事,往大了說,你盜竊蓬萊至寶,我們就是就地誅殺了你,誰又能說得出什麼?”

他這話太過於拉仇恨,一時之間整個場子裡的散修仇視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這樣不把散修的命當人命,焉知他日,自己得了什麼寶貝也會被這些大宗門光明正大的佔為己有順便毀屍滅跡?

蓬萊閣閣主心道晦氣,連忙將人往身後一攔:“我這師弟實在是心直口快,希望道友不要放在心上,但是他說的話粗理不粗,這東西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閣中至寶,若您是在什麼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它,我們蓬萊閣願意以別的寶物來換,還是希望您能將這樣寶貝交到我們手裡。”

場中的視線又全部歸到了夏雲燁身上。

“......”

“你要是咬定了你一定是老祖故人,那你就證明你自己。”剛才出言不遜的老者又開了口:“陽平老祖與音律一道頗有建樹,也創作了許多名譜,您若真的與老祖交往甚篤,不妨也將老祖作品奏彈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