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風坐在懸崖旁有些愣神。

雖說諸葛尋說這一些多半都是自己的猜想,但也足以震撼牧風心神,他嘗試著消化剛才聽到的一切。

“牧風哥,你沒事吧?”一個聲音突然在牧風耳邊響起。

林月瑤不知何時來到了身旁。

“沒…”牧風微微搖頭,看著林月瑤的表情,他話音一轉問道,“咦?什麼事讓你高興成這樣?”

一旁的諸葛尋白了牧風一眼,“說你榆木腦袋吧你還不認,你看見下面那些天水門的弟子還沒明白?”

牧風聞言低頭看去。

此刻的天水門弟子似乎都是微微抬頭,目光好似齊聚在他們所在之處。

“沒什麼特別啊,跟剛才一樣。”

沒錯,這些天水門的弟子以現在的神態幾乎維持了小半刻鐘了。

“哎…”諸葛尋輕嘆口氣,目露憂傷之色,“若是我那些師兄弟在,怕是也會對你讚賞有佳,而彼時,為師的表情或許就跟丫頭差不多吧…”

牧風先是一愣,隨即終於是明白了諸葛尋的意思。

天水門弟子目光的焦點原來就是自己,而那目光深處卻是透露著無比的崇敬與嚮往。

而林月瑤,則是為自己的雙修道侶感到自豪。

牧風看著下方的天水門修士頗為感觸。

自己最初踏入仙途或許想要的就是如今這世人皆在腳下,受萬人追捧。

不過牧風此刻的心裡卻是沒有太多的感覺。

時間,或許真的能抹平一切…

半晌後,牧風回過神來,“先前說去程立雪那,卻是突破消耗了太多時間,對了,餘下的弟子如何了?”

“四個時辰後又有一名弟子走出幻境,不過在出來的同時卻是也昏迷了三日時間,七個時辰後相繼走出兩人,一日後走出一人,餘下的…”林月瑤說著輕嘆口氣,“餘下的直到老師佈置的幻境消失也未能走出…”

“丫頭,你也不必如此,你這一個小宗門內能有著四人…不對,算上最初那女娃應該是五人,能有著五人走出老夫佈下的幻境也足以自豪了。”

林月瑤聞言卻是沒有回話。

牧風見狀思索些許,隨即道:“月瑤,你讓程立雪和其餘四名走出幻境的弟子都來見我。”

林月瑤微微點頭,屈指一彈,一抹白芒朝下方飛去。

約莫半刻鐘後。

四名身著同樣的白裙女子與一名白衫男子走上前來。

“見過掌門。”五人齊聲道。

程立雪微微轉頭,“見過師父。”

牧風面露笑意,在幾人身上掃視而過,隨即面露些許詫異之色。

除程立雪外的這四人中的三個女修竟有著兩個熟悉的面孔。

“你二人可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