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倆女人又向瘋了一般,揮劍朝自己砍來,李經星的兩個侍衛也沒皮沒臉的跟著一起,一場打鬥居然能從舞坊打到街市,趙無憂頓時有一種迴歸唐人街搶地盤的即視感。

“打就打,紈絝子弟的生活不就是打打鬧鬧,闖禍、揮霍,自己現在的生活狀態和紈絝子弟也差不多。”

趙無憂提劍,與四人繼續纏鬥,而一旁李經星也不甘寂寞,在街市上抽出一個扁擔,照著趙無憂的頭上掄。

“馬地,你還敢來?”趙無憂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一怒之下硬抗了那名叫御雪的女人一劍,他手中的劍卻照著李經星的命門削去。

“亡命之徒……..”

在場的眾人都將趙無憂看作了一個視人民為草芥的亡命徒,包括其中正與趙無憂交戰的幾人。

劍鋒未落,劍氣已到,趙無憂的決絕氣勢已經將李經星擊垮,他再也沒有抵抗的勇氣,甚至連趙無憂的眼睛都不敢看,只是傻乎乎的盯著那柄長劍落在自己身上。

“鐺”的一聲,李經星的兩個侍衛見勢不妙,趕忙揮劍挑了一下,這才使趙無憂的劍鋒走偏,只把李經星的頭皮削下一些,又帶走了他的一截耳朵。

李經星手捂耳,發出一聲嗷叫,驚恐不已的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倒是兩個忠心耿耿的侍衛,擋在他身前,確保他不會再被傷害。

剛剛經歷生死的李經星又怎麼敢上前再打,只好躲在後面,戰戰兢兢的看著趙無憂一打四的宏大場面。

一旁叫好看熱鬧的百姓一個個興高采烈,有人覺得趙無憂必勝,有人覺得趙無憂必敗,極度刺激震撼的場面,讓這些人忘記了來街市的初心。

有人圍觀,自然阻礙了那些為生活忙碌的人,整個街道都因為這幾人的打架而被包圍的水洩不通,這樣的嘈雜情況也很快吸引了京城內禁軍的出現。

“給我把人趕跑,再給我把肇事者抓起來。”禁軍統領在人群后大聲吼道。

原本嘈雜擾亂的街道,很快在禁軍的武力控制下得到了解決,那些圍觀看熱鬧的百姓被趕跑,趙無憂等人也被手持長戈的禁軍隔開,一場大戰就這樣結束。

趙無憂顯然快要撐不住了,他在被禁軍攔到一邊後,一屁股坐在旁邊茶攤的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又順帶著將桌子上的一壺茶給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

“爽啊,”趙無憂喝了壺茶,整個身體才緩過來一些,他不禁用袖口擦了擦汗,暗道:“這打架真是耗費體力…….”

還不等其他人說話,剛剛還驚魂失措的李經星卻上前,大聲喊道:

“柳三變,我是李經星啊。”

禁軍統領皺皺眉,看了看手捂耳朵的李經星,問道:

“你怎麼了,為何要在大街上鬥毆,?這個月可不少次了,就連我們大統領都聽說京城有批紈絝子弟整日無所事事、惹是生非。”

李經星卻很委屈,他帶著哭腔道:

“你看看我,今天真的不是我惹事,你看看我都流血了,是別人先挑事的,那兩個女扮男裝的公子可以作證。”

“到底是女扮男裝的小姐,還是公子,你現在怎麼說話顛三倒四。”

統領不耐煩的看了眼李經星,又上前,走到那倆女扮男裝的女人面前,問道:

“今天的事情怎麼回事,你們倆跟我如實說來。”

“我們是……..”眉間有痣的女人剛剛站起來,要說自己的身份,卻被一旁叫御雪的女人攔住。

兩人當著禁軍統領的面,耳語一番,這才由那眉間有痣的女人繼續說道:

“我們倆是在舞坊看跳舞,卻被那人搶了寶劍,這才與他動武的,至於那個耳朵被打傷的人,完全是活該。”

被女人這樣說,李經星自然不願意,他走上前,大喊:

“你們兩個臭娘們,剛剛和那個敗類趙無憂打了架,又反過頭說我被打活該,你們是不是活膩了?”

“你說,他叫趙無憂?”禁軍統領指了指正在低頭擦汗的趙無憂,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的,就是他,今天完全就是趙無憂挑事,而且,鎮國公府已經宣佈和他斷絕關係,他現在不過是一介布衣。”李經星走上前,一臉猥瑣的說道。

京城內傳遍趙無憂破了畫眉姑娘設下的關卡,還有幸見了畫眉姑娘一面,這件事柳三變自然也知道。

柳三變又瞥了一眼趙無憂,這才說道:“走,都給我走,我帶你們去京兆尹府,讓京兆尹來判定你們的罪過。”

“我現在是七品官吏,你說帶我去京兆尹府合適嗎?”李經星黑著臉,顯然他並不想見到京兆尹。

“我也只是按規矩辦事。”柳三變聳聳肩,隨後自己向前走去,而他手下的人卻押解著眾人前往京兆尹府。

一路上,李經星耳朵還在冒血,可柳三變偏偏不叫他去藥房敷藥,他只好撕開自己的絲綢長袍,用身上的布條來替自己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