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酒醒何處?”顧長堪到舒窈院時,看到的是媚態橫生的溫孤絳都。

高舉的金甌灑出酒水來,順著溫孤絳都的脖頸蜿蜒流進胸脯,暖酒醉美人,雪映紅蝶衣。

顧長堪踏上亭子,驚鵲抿著嘴帶人退下。

“你是什麼人?也敢來我這舒窈院?不怕被打斷狗腿嗎?”溫孤絳都坐在石凳上,媚眼如絲勾著顧長堪一步一步走近。

顧長堪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道:“絳都,是我啊。”

溫孤絳都嗤笑:“你算個什麼東西?打得過顧長堪那個瘋子嗎?”

顧長堪盯著她的唇道:“自然,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溫香軟玉隔絕刺骨的雪,衝上雲霄的慾望破殼而出。簾子被胡亂扯動了半晌終於放下來,鑽心的冷從後心口發芽。

白玉般的長腿鬆鬆垮垮的掛在顧長堪腰上,隨著進攻的強弱或緊或松。喉嚨裡的慾念攀升到頂點,終於漫過牆頭,落進了驚鵲耳中。

王府裡沒有人走動,連巡邏計程車兵在外院紋絲不動,沒人注意到柴房的安義被帶出來了。

顧長堪憐惜的撫摸著她瘦削的肩頭,紅痕織出錦羅衣,瘋狂造就肉\欲葷腥。

溫孤絳都突然蜷縮著身子哭起來,顧長堪情慾未散,摟著她道:“我在,你哭什麼?”

“怎麼辦……我想她了……”

顧長堪將她粗魯的翻過來,道:“想誰?”

“安義,我想她安義了……顧長堪那個狗東西,狗東西!”溫孤絳都半睜著眼睛,淚水模糊了了視線,讓她分不清今夕何夕。

顧長堪聞言道:“只要見到了她,你就願意看到顧長堪了?”

溫孤絳都抽泣道:“讓我做什麼都願意……你幫我求求他!”

顧長堪將她抱起來,赤身裸體走回了臥房,臥房裡炭火正旺,這突如其來的溫暖叫溫孤絳都都忍不住打顫。

顧長堪含笑將她放在桌上,分開她雙腿,纏上了自己的腰,長驅直入。溫孤絳都忍不住伏在他肩頭顫動。

顧長堪眯著眼道:“都滿足你,一個安義而已,你要是早點說,咱們何至於此啊……”

溫孤絳都死死咬著唇,雙手扣著他肩膀,抓出道道血痕,她心口哽著口氣,眼淚忽然砸下來,一時間她愣住了。

顧長堪卻笑道:“怎麼?這就受不住了?長夜漫漫,你該怎麼辦?”

溫孤絳都聞言眼淚掉得更兇,安義,別辜負我……

次日,溫孤絳都是被驚鵲給她擦拭身體驚醒的,她啞著嗓子道:“水……”

驚鵲給她披上毯子,道:“婢子已經將熱水備好了。”

驚鵲扶著她慢慢走到浴桶前,溫孤絳都差點就要栽進去,驚鵲趕忙拉著她,“公主,安義郡主已經住在咱們院子裡了。您別……”

溫孤絳都道:“別什麼?”

驚鵲語塞,別什麼?她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就靠一口氣活著,說什麼都是往心上扎刀子。

溫孤絳都靜靜的坐在水裡,突然道:“我記得十四歲那年,我和廣成就是一起的,我們兩關係特別好……我甚至覺得,駙馬算什麼,肯定沒有她重要。”

驚鵲看著陷在回憶裡的溫孤絳都,沒有出聲,這大概就是她們人生裡最幸福的時光,代北雙姝,冠絕天下。

溫孤絳都看著手腕上的紅印子道:“我以前很喜歡她白皙的手腕,老喜歡啃……母后每次都要罵我……”說著就笑起來,滾燙的眼淚打在她手背上,驚醒一段回不去的時光。

驚鵲道:“公主,以後咱們會見到廣成郡主的。您說過,咱們不能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