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一個荒涼了得?

走在院子裡,陳墨忍不住的發著感慨。

偌大的院子,竟然是空空蕩蕩的。

別說花草樹木,就連最基本的家用擺設都沒有一件。

甚至可以這樣說,這所謂的大宅,其實就是個空殼子。

院子如此,屋裡也是一樣。

正廳當中,不見屏風桌椅,只有兩個蒲團一個地桌,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左右兩間房,也只有光板床和被褥,其他的一件都看不到。

而宅子的主人,就坐在其中一個蒲團上。

更奇怪的是,屋裡根本沒有點著燈。

如果不是陳墨提著燈籠,非得成了睜眼瞎不可。

“在下陳墨,見過主家。”

“坐。”

聲音雄渾,中氣十足。

陳墨暗自猜測,這應該也是位練家子。

而且武藝之高超,絕對遠在阿來之上。

“敢問主家,方便點燈嗎?”

“別人不行,你可以。”

“為什麼?”陳墨問道。

“我收了你的禮物,就當是回禮了。”

“多謝。”

陳墨落座前,取出了隨身攜帶的蠟燭,本是燈籠備用的,現在派上了用場。

滴蠟於地桌上,陳墨也看清楚了主家的長相。

不怒自威!

這是第一感覺,第二是殺氣內斂。

國字臉、丹鳳眼,劍眉飛揚入雙鬢。

年紀沒有想象中的大,至多五十左右。

“晚輩年紀尚淺,便喊您一聲白老吧?”

“你知道我姓白?”

“猜的,若是錯了,還望見諒。”

“我的確姓白,白鎮北。以你的年紀,喊我一聲白老倒也可以。”

“白老,剛才的禮物,可還喜歡?”

不過是交談了兩句話,陳墨懸著的心便落了地。

在別人面前,白鎮北或許是個不好相處的人,但在陳墨看來,兩人是能聊到一起的。

白鎮北點頭,直接從身邊將禮物取了出來。

一罈子酒,一碟油炸花生。

酒是陳墨自己釀的,花生是林小樹帶過去,秦香蓮親手炒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