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眾多賓客的到來,現場氛圍也愈發的熱烈了起來。

吉時到,重頭戲開場。

沒有過多花裡胡哨的環節,直接就是新花魁亮相。

今天的夭夭,極盡的妖嬈。

這種妖嬈中,看不見任何的紅塵氣,反倒像即將出閨閣的碧玉,嫵媚當中透著幾分嬌羞。

“不愧是新花魁,真美啊。”有人忍不住地讚歎。

“可惜了是清倌,要是紅倌該多好。”有人極為的惋惜。

“想看紅倌的去隔壁,清倌要的就是這份兒出淤泥而不染的雅緻。”有人反駁。

“他懂啥,清倌的滋味兒那才叫妙呢。”有人譏諷著附和。

議論聲此起彼伏,陳墨就像是充耳不聞。

明亮的眼睛裡,全都是秦香蓮的倒影。

他想的很簡單,今天能來這裡,就算是履行了那日的約定。

僅此而已!

至於其他的,都與之無關。

將陳墨的表情收入眼底,秦香蓮既感到幸福,又覺得很是無奈。

公婆去世之前,心心念念惦記的都是陳家香火。

因為“陳世美”是獨子,所以就希望能多多開枝散葉。

而這,也是秦香蓮總想著幫陳墨納妾的根由。

以前家裡窮沒有辦法,如今已經有了不少的產業,理當再添一房新人了。

在秦香蓮的認知當中,男人遇到這種事,都會一個勁兒的上趕著才對。

怎麼到了自家官人這裡,始終往外推呢?

就像此刻,別人見到夭夭以後,又是眼直、又是咽口水的。

唯有陳墨,彷彿視而不見。

不,他看了,而且不止一眼,

與其他人不同是,陳墨的目光很乾淨,如果非要一個解釋,那就是單純的欣賞。

各花入各眼,情緒萬萬千。

陳墨,完美詮釋了何為“賞花”兩字。

“諸位貴客,歡迎蒞臨我們百花樓,老婆子在此謝過了。”

鴇母說完,深深鞠躬。

而後起身,直入正題。

“貴客們都是心明眼亮之人,所以老婆子也就不多廢話了,還是老規矩,一明一暗。”

“什麼是一明一暗?”

陳墨不懂這裡面的門道,只能朝著黃書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