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炭行不遠處,陳墨吩咐許立冬停下了馬車,而後向華美書提出了告別。

“怎麼了這是?”

華美書有些想不通,來炭行是陳墨主動提出來的,怎麼到門口又退縮了。

“美書,中午酒喝的有點兒多,忘記了家裡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實在是不好意思。”

“真有事?”

華美書面露疑惑,總覺的陳墨沒有說實話。

切……

高嶽在旁冷哼道,“我看不是有事情,而是知道害怕了,早幹什麼去了?”

陳墨懶得搭理高嶽,再次向華美書致歉。

“是真的,所以我就不進去了,回頭華世伯問起來,還希望你能做個解釋。”

“行吧,既然你真的有要事,我也就不勉強了,慢走。”華美書多少有些失望。

“立冬,我們走。”

陳墨說完,沒再做任何的停留,馬車直接朝著城門方向駛去。

“美書,我們進去吧。”

在高嶽的眼中,陳墨就是最大的情敵,如今灰溜溜的走了,他自然得好好表現一番。

“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華美書說完,徑直走進了炭行。

而這時的陳墨,正在問著許立冬。

“這附近哪裡有賣筆墨的?”

“先生,車裡就備著呢,就在座位旁邊的小抽屜裡。”許立冬一邊趕車一邊說道。

“車裡怎麼會有這東西?”陳墨拉開小抽屜,果然找到了需要的筆墨。

“是王婆讓我準備的,說先生先飽讀詩書,如今又榮升了教諭,肯定會經常用到這些東西。”

“王婆有心了。”

相處的時間越長,陳墨越覺得王婆靠譜,當初若是不做放貸收契的生意,想必會是個名聲頗好的人。

“先生是要寫東西嗎,要不要停車?”徐立冬問道。

“不必,正常走便是。對了,今天城門那裡誰當班?”

“回先生,今天是我兄長當班。”

“走,去找他。”

在行駛的馬車中寫東西,肯定是寫不好的,但陳墨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而且字越難看越好。

馬車抵達城門的時候,陳墨也將需要的東西寫完了,交給許立冬的同時做出了囑咐。

“去知縣大人的府上找胡管家,讓他將此物轉交給王知縣,到時炭行的危機自會化解。對了,不要趕著這輛馬車過去,以免別有心人看到後,惹出其他的麻煩。”

“好的先生,我這就去。”

許立冬說完,將馬車交給守城的兵衛,急匆匆朝著城中走去。

“陳墨老弟,今天是刮的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兵衛通報以後,許立秋大笑著走出了城樓。

“沒什麼,路過這裡,立冬說你當值,於是就過來看看。”陳墨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