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美書在前,陳墨緊隨其後,兩人一露面,頓時讓場面變得尷尬起來。

“美書,你去哪兒了?”

高嶽短暫愣神後,匆忙向前迎著,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

華美書截然相反,滿心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說話時聲音更是冷的可怕。

“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美書,世侄怎麼都算是客人,注意些禮數。”

華天南開口,算是在幫高嶽解圍。

“爹,這世上有不請自來的客人嗎?”華美書毫不領情,“再繼續下去,我看都快要成主人了。”

“美書,怎麼跟爹說話呢?”華英豪上前說道,“今天高嶽過來是談正事兒的,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姓高的算是僧,那誰是佛?”華美書直接懟了回去,“是你的孫玥兒,還是燕國那位大布商?”

“你……”華英豪語塞。

“美書,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高嶽趕緊插話。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心虛了是不是?”華美書冷哼,將頭撇到了一側。

“美書,不得無禮。”華天南輕喝一聲,看向了陳墨,“為父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一次往家裡帶人吧,他是誰?”

“華老爺子好,晚輩陳墨,此行是專程來拜訪您的。”陳墨施禮說道。

“專程拜訪我?”看過華美書一眼,華天南站了起來,“雖然從未聽說過你,但既然來了就是客,請坐。”

“等一下。”

就在陳墨要坐下的時候,高嶽突然走到了近前,打量陳墨的目光裡,充滿了敵意。

“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哪家大戶的公子,又或是哪座府上的少爺?”

“我既非公子,也不是少爺,只是一介布衣。”陳墨笑著回應。

“什麼都不是,你來這裡做什麼?”高嶽輕蔑的說完,向著華美書吹風,“安全起見,以後還是得離這種人遠點兒。”

“哪種人?”華美書冷笑著回應,“布衣怎麼了,只要品行端正,具備真才實學,那就是我華家的座上賓。”

“美書,品行端正與否先不說,他的真才實學體現在哪裡?”高嶽越看陳墨越來氣,話中針對的意思也愈發的明顯了。

“陳墨,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華英豪泛起了嘀咕,總覺得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

思索少許,恍然大悟。

“陳兄,並非英豪無禮,而是想求證一件事情,不介意吧?”

“請說。”陳墨笑著點頭。

“敢問陳兄,不久之前可參加了縣試?”

“參加了。”

“再問陳兄,在縣試當中可曾被白鶴書院的陸教諭,驅趕出了考場?”

華英豪知道這些事情,完全是因為孫玥兒,她的哥哥剛好也參加縣試,而且跟陳墨在一個考場當中。

當時聽聞陳墨被驅趕出考場時,華英豪還覺得頗有意思,畢竟在白河縣的科考史上,從未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哪承想,此刻就撞上正主了,而且還毫無遮掩的做了回應。

“華兄說的沒錯,那日中午我喝了些酒,上頭之下就睡著了。後來被陸教諭發現,將我趕出了考場。”陳默淡淡說道。

“你就是那個帶壞書院風起,敗了考場禮制的人?”高嶽大呼小叫道,“最後縣試放榜,你考了倒數第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