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這麼巧嗎?

看到下了馬車走進牙行的背影,陳墨有了些猶豫。

早在許立秋說起牙行的時候,他就想到了王婆子,思及秦香蓮借貸賣身的事情,所以才沒去找她。

哪承想,在這裡撞上了。

既然躲不過,那就見上一見。

除卻公證文書的事情,陳墨還想弄明白一件事情,那天清晨趙山砸門耍無賴,王婆子為何要幫自己出頭?

“客官,裡面請。”

夥計看到陳墨,熱情的笑臉相迎。

“請問許……”

陳墨的話剛開個頭,旁邊又奔來一名夥計。

面帶兇相,開口就是訓斥。

“許立冬,誰讓你站在門口接待客人的?”

“我看有貴客登門,所以……”

許立冬十六七歲的樣子,白白淨淨的臉上,透著幾分書生氣。

“所以什麼?”

另一人冷哼,直接打斷。

“你才來牙行幾天,清楚如何待客嗎?我看你就是想借機套取貴客的錢財,還不趕緊去擔水掃地。”

“我這就去,這就去。”

許立冬有些委屈,又不敢爭辯,向陳墨投去歉意的眼神後,急匆匆奔向了裡面。

“客官,小的王金柱,接下來全程為您效勞。”

“不必了,我是來找人的。”

陳墨最看不起的,就是王金柱這種人,自然是沒好臉色的。

王金柱混跡牙行數年,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聽到陳墨的冷聲冷語後,瞬間便明白了大概的意思。

不敢明著得罪,只能見機脫身,再去等下一位能賺取到賞金的客人。

“那您慢慢找,小的就不打擾了。”

“等一下,領進門便撂挑子,這就是你說的待客之道?”陳墨喝止。

“讓老婆子瞧瞧,是哪位貴客在發脾氣啊?”

內堂的珠簾挑開,王婆子走了出來。

原本她是端著架子的,看清楚是陳墨以後,登時加快了步伐。

就連說話,也罕見的柔和了許多。

“陳公子大駕光臨,當真是蓬蓽生輝啊。”

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