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點!

藉助短劍折斷之力,平安的身子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竟能一下子飛躍了三四丈之遠,堪堪半隻腳踩在了墨刃真空的最邊緣,

最後時刻,加上他臨時起意,踮起了腳尖,身子晃了好幾晃,才好不容易站穩,幸運的沒被甲蟲咬中。

也是差一點,在他落地的前一刻,光盾再也承受不住甲蟲的衝擊,變得薄如蟬翼,

如鏡子那般,開始了片片碎裂,只要再多一隻甲蟲,平安將永遠到不了墨刃的身前。

也是得益於平安大膽的猜測沒有出錯,

不知怎的,在這片區域之中,哪怕平安就在眼前,有的甲蟲只要稍微伸一下頭,就可以咬中他,但他們就是不敢,好像無形中有什麼令它們不敢造次的東西,

即便後方那些密密麻麻的甲蟲推也推不動,好像這一片有什麼無形的氣場,阻止了甲蟲甲蟲大軍難以寸進。

不管結果如何,情況已經不在允許平安去慶幸感慨了,

看著甲蟲重又轉向三人,平安只得三步並作兩步,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把抄起地上的墨刃,

此時他腦子裡已經沒有了那些安公子好端端的為什麼會丟掉墨刃的想法,也也顧不得後果如何。

而且平安,之所以敢如此大膽,因為他有玄鏡,玄鏡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級別的法寶,但能入得了它老人家法眼的東西,豈會是一般之物,

至於安公子所說的齊王神器,一個諸侯王的寶貝,肯定是不可能。

墨刃在手,入手微涼,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就像是狂暴的烈火,遇到了溫柔的清風,或者被越燒越烈,或者被漸漸吹滅,

平安此時就是這種感覺,向前一步,向後一步,正在左右搖擺,與之前見到的感覺完全不同。

一時間,無數個畫面湧入平安的腦海中,好似要將自己的前世今生一股腦的全部灌輸給平安一般,

有一種強烈的對比,平安感覺第一次握墨刃之時,它是死的,現在活了。

這是怎麼回事,幸好思念此時沒有沉迷其中,將這些好奇全部壓下,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去多加考慮,因為寧術士三人已經抵擋不住了。

沒辦法,平安一把拿起短劍,詭異的是,一道赤紅色的光芒快速的朝著四周擴散而去,所有沾染到的甲蟲,根本來不及掙扎,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到,便倒地而亡,

這一下,足以頂的上他們殺大半日,只見滿地的甲蟲屍體,三人立時輕鬆了不少。

但相比於剩下的甲蟲來說,死的還只是少數,他們的數量龐大到沒有極限,就算平安這樣殺,也殺不乾淨。

而且甲蟲大軍好似察覺到了平安的變化,他們沒有繼續的盲目進攻,反而是瞬間如潮水一般退去。

就這樣打退了,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都鬆了一口氣,趁著這個機會平安趕忙來到幾人身旁,準備好好合計合計,

畢竟這次它們退的太乾脆了,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或者說太簡單了,簡單到令人難以置信,但不管怎麼說,結果是好的。

陰鬱不明,事實上,他們擔心的並沒有錯,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

只見遠處黑壓壓退去的甲蟲之處突然漲起了一片普通海潮一般的黑影,黑壓壓的一片,遠遠的看去便會令人毛骨悚然。

這是?

還沒等眾人看清,這東西猛然間向前晃動了一步,伴隨著陣陣地動山搖的落石紛紛,眾人這才看清,就在剛才,甲蟲確實已經退去,

但卻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一個壘一個足足疊起了一個足有數十丈大小的巨人模樣,周身籠罩著濃烈不化的黑氣,幾人在他的面前,只能勾到腳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