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亂七八糟的?”菱紗不明所以地嘀咕道。

林凡艱難的從菱紗懷中掙扎著起身,檢查了一下身體,見無大礙也沒有中亂七八糟的毒後,長處一口氣道:“還好還好,我跟你說,這次是你主動抱我的,不關我的事啊,你別又給我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蟲子。”

見自己真心的問候和擔心,竟然被林凡如此歪曲,氣的菱紗惱怒的,一巴掌扇在了林凡的後腦勺上,這一下打的林凡一個趔趄,牽動了他身上各處的傷痛,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顫顫巍巍的往臺下走,想離菱紗遠點,珍愛生命,遠離菱紗。

“少俠你生性輕浮,意志又不夠堅韌,今後還需多加歷練,不要光埋頭練功,否則容易走火入魔墜入魔道,切記切記,若有機緣大可來我少林鑽研佛法,定可洗去你一身戾氣。”看著林凡下臺,老僧諄諄教導道。

“別別,世界那麼大我還想去看看,等我看破紅塵了再說。”林凡轉身告饒道,隨後便匆匆下臺,免得這老和尚拉自己入夥。

剛剛自己大腦一片混沌,記憶有些缺失,怎麼也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莫名其妙贏了比賽,正納悶呢這和尚怎麼突然就要拉自己入夥,林凡暗自腹誹著。

見林凡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老僧搖了搖頭,也不再勸說和解釋。林凡下臺後找了個空地開始打坐調息,菱紗則守在他身邊,不久之後楊雲提刀從他們身邊走過。

與他對戰的是一名,扛著大錘鐵塔般的壯漢,身上肌肉爆炸般的隆起,重錘落地砰的一聲,震起一股氣浪,可見分量不輕。“錘乃百兵之猛,兄弟小心了。”

楊雲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也不客氣拔刀試探性的一擊,卻被對方輕易逼退,只見那名壯漢掄起重錘,藉助著慣性越舞越快,先是人隨錘走,後是人錘合一。

舞動之時身邊飛沙走石,像是個難啃的刺蝟,讓楊雲頗為頭痛,還是下手慢了,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對方舞動起來,應該趁大錘笨拙搶先下手。

現在對方揮舞起來,將自己護得密不透風,再想近身可是難上加難了,貿然接近若是被大錘掃到,勢大力沉的一擊可不是鬧著玩的。

楊雲催動著天山派的獨門功法,藉著身法靈活,與對方展開了遊鬥,招招一觸即走,他就不信對方的力氣是無窮無盡的,耐心等壯漢力竭之際,再一擊必殺。

見自己的朋友上臺,林凡等恢復的差不多了,起身和菱紗一起湊到擂臺前觀戰,幫楊雲吶喊助威。

“任兄,你有沒有感覺天氣變冷了?”林凡突然打了個冷顫。

任劍寒輕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林凡解釋道:“楊兄弟這是準備取巧了。”

“啊?此話怎解?”林凡沒聽明白,有些不明所以。

“楊兄弟所屬的天山派,內功屬陰,催發之時自帶一股寒氣,練至大成可滴水成冰,一刀凍結河流。對手的兵器是笨重的大錘,他的功法會逐漸侵蝕對方的身體,讓對方身體和關節慢慢僵硬。若無純陽的內功與楊兄抗衡,這場比試勝負已分。”任劍寒耐心地解釋著。

果不其然,一炷香後那名壯漢眉梢之間,竟然結出凝霜,身體越發僵硬,身法漸漸跟不上大錘舞動的速度,不多時只聽咔嚓一聲,竟然閃了腰。

壯漢面露痛苦之色,雙手攥不住兵器,大錘竟然脫手而出,楊雲等的就是這一刻,縱身逼近,速度之快宛若一道殘影,下一息刀已架在了壯漢的脖頸間。

就此,林凡相熟的幾位朋友皆已經參加完比試,他從懷中掏出錢袋,數了數其中的銀兩,肉疼的抽了抽嘴角,隨後招呼眾人道:“兄弟們,既然大家都比完了,後面的比試看不看兩可,不如一同下山去喝酒慶祝一番,我請客。”

雖然手頭並不富裕,但他深知一個好漢三個幫,多一個朋友便多一條路,以他短短几年練成的粗淺功夫,想拿第一簡直是痴心妄想,還不如多交幾個朋友,也算不虛此行。

一直站在他身邊的菱紗,怎會忽略林凡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見狀咂舌小聲嘀咕道:“窮大方。”

她跑到紀曉蘭的身邊,一把拉起她的手,招呼她一同赴約,口中揶揄道:“紀姐姐,跟我們一起去吧,有人充當冤大頭,不宰他一刀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