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也快些走吧,卓幫主都說了此事與你無關,咱們兄弟幾個能走一個是一個吧,況且想要我的命也沒那麼容易。”林凡停住了腳步對一旁的楚風說道。

楚風打量著四周沒有說話,突然一把抓起了林凡的手,將其拉到了一間空置的牲畜棚裡,隨後開始迅速脫衣服,邊脫邊催促林凡道:“四弟快將衣衫脫下來。”

“啊?”林凡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楚風想幹什麼。

楚風脫完衣服後,不由分說的又扯下林凡的衣衫,把自己的衣服給林凡披上,隨後說道:“四弟,卓幫主既然說今日不止一股勢力在追殺你,絕對不是無的放矢。”說著他穿上了林凡的衣服,把牲畜棚裡的稻草,往林凡身上堆,繼續說道:“杭州城的各大出口此時一定有人把守,你輕功不行,未必能逃得出去。朝廷有令江湖仇殺官府不得過問,現在去投官府也沒用,今夜你在這裡將就一下,我換上你的衣服逃出杭州城,把追殺你的人引走,待明日天明你自己想辦法悄悄溜出去。”

林凡掙扎著站起身阻止道:“三哥你這是做什麼,我怎麼能讓你為我犯險!”

楚風把林凡按到了地上,繼續把稻草往他身上蓋,並說道:“聽三哥的話,你三哥縱橫江湖四處採花,論武藝連三流都算不上,但若論輕功我還是有自信的。”

一番爭論後,林凡拗不過楚風,只得聽從他的安排,將林凡隱藏好後,楚風翻身離開了牲畜棚,縱身上了房頂,朝著城門出口的方向飛速離開。

事關自身性命,說一點不緊張那是假的,林凡躲在牲畜棚中屏氣凝神,看著街上不時有人成群結隊地,舉著火把搜尋自己,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時間慢慢地流逝,一直到深夜,似乎楚風已經逃了出去,把所有的追兵都引走了,街面上逐漸恢復了平靜。林凡剛鬆一口氣,隱約間聽見有人在呼喚自己。

不多時有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林凡附近,林凡定睛細瞧,發現居然是一直不見蹤跡的凌安世。

“二哥,我在這。”林凡慢慢的起身,活動者僵硬的身體,小聲招呼凌安世道。

凌安世聞聲湊了過來,見林凡無恙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說道:“四弟你無事便好,你可叫我一通好找啊。”

林凡打量著四周,見無人在這附近,有些疑惑的問道:“二哥你去哪了?”

“咱們分開後,我獨自去尋找三弟,一直沒有找到,本想回客棧和你們會合,到了以後卻發現你們已經離開了。剛要出客棧發覺有人在搜捕咱們,我只好找機會跳窗而逃,找地方藏匿起來。想著你們會不會想出城,悄悄地潛行去城門附近,一路上探聽情況,發現是咱們去解救孩子的行動事發了,咱們幾個被人認出了身份。在城門附近我遇到了三弟,他穿著你的衣衫,想要出城引開追兵。我從他口中得知你還滯留在城內,見他逃出城去把人都引走了,便返回城內來尋你。如今巨鯨幫我是回不去了,咱們先找地方歇息一下,待明日想辦法一同出城吧。”凌安世心有餘悸地解釋道。

林凡點了點頭沒有多想,便隨同凌安世一起離開了藏身之地,剛剛走出幾條街,就被人團團圍住,林凡心底一沉,不是說楚風已經把人都引走了嗎?為何還有人埋伏自己。

正想著忽聽凌安世一聲輕笑,他大模大樣的離開林凡身邊,嘀笑皆非道:“伯光兄啊,虧我百般算計該如何把你引過來,沒想到居然如此簡單。”

林凡見到這一幕哪裡還不明白自己被算計了,腦海裡嗡的一聲,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出賣我?”

“怎麼能叫出賣你呢?我從一開始就是幫主安插在卓逸龍身邊的眼線,多年以來把他兒子乾的每一件事,事無鉅細地都彙報給幫主。”說著凌安世露出幾分自得之色。

“所以咱們回來後你第一時間就去了巨鯨幫報信?之所以派人打聽我的訊息是做做樣子?”事到如今林凡反而冷靜了下來,想把心中的疑惑解開。

“是也不是,一是做做樣子免得卓逸龍懷疑到我頭上,二是查查你的背景,看看殺了你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不過江湖上似乎沒有你這一號人物,無聲無息地死在這想必也沒人會理會,好了還有什麼想問的嗎?到底結拜一場,為兄不讓你做個糊塗鬼。”

“如果你是卓冷禪安插在他兒子身邊的探子,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阻止我們不就行了?為何還要故意透露訊息給我們,那個藏匿地點可不是卓逸龍找到的。”林凡冷冰冰的質問道。

“因為卓逸龍是個草包,雖然巨鯨幫是卓幫主一手建立的,但無數人為其殫思竭慮,為其灌注心血才能有如今的成就。幫主只有一個獨子,若卓逸龍是個可造之材,我自然願意盡心盡力地輔佐與他,可偏偏這個獨子是個草包!將來若是傳位於他,巨鯨幫必然會分崩離析,註定是覆滅的下場。所以我帶著他吃喝嫖賭,無惡不作讓其臭名昭著,沒想到幫主仍不死心,對他的失望還不夠,於是我便再加上了這一把火。只有他徹底對兒子心灰意冷,才會考慮把位子傳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