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卓逸龍酒醒後果然找了過來,他拉著林凡神神秘秘的走出了客棧,說要帶他去一處好去處,有驚喜等著他。林凡暗自戒備著,跟著卓逸龍去了他的私人住宅,剛一進去就見一名年輕男子,提著褲子走了出來。

一邊走一邊纏著腰帶,只見他鼻樑高挺眼神深邃,目光中透露著幾分淫邪,長髮束成一縷,在腦後綁成馬尾辮,見林凡二人進來,臉上露出了歉意的神情。

卓逸龍打量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做了什麼事,不悅的斥責道:“楚風!我怎麼跟你交代的,我特意叮囑你今天我要帶一位知己前來,所謂遠來是客,當然是由我這賢弟先享用了,你怎麼這麼猴急?”

“我這不是沒忍住嘛,我聽說這田伯光兄弟也是同道中人,定然不會在乎這些虛禮的。”楚風訕笑著解釋道。

卓逸龍有些尷尬的推開寢室的門,示意林凡進去,林凡莫名其妙的朝屋內望去,這一看頓時愣住了,屋子裡躺著一名昏迷的少女,她不著片縷的躺在床上,下身的床單有幾點嫣紅。

林凡自詡正人君子,下意識地想移開視線,可身體的本能還是讓他多看了幾眼。片刻之後林凡揉了揉有些發熱的鼻子,佯裝不解地問道:“卓兄這是何意?”

“賢弟何必明知故問,你自稱江湖綽號辣水摧花,我便知道你是個採花賊,正巧我有一位摯友也是同道中人,便想引薦你們二人相識,我特意叮囑他尋一極品來款待賢弟,卻不想他猴急的搶了先,賢弟可是壞了性質?”卓逸龍壞笑著拍打著林凡肩膀說道。

“這...”林凡有些尷尬,按理說遇到這種江湖敗類,應該殺之而後快,可是自己與那姑娘非親非故也沒有什麼交際,著實有些犯不上為她強出頭,林凡自認自己沒那麼聖母,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有些左右為難。

“怪我怪我,定然是我搶了先機,壞了伯光兄弟的雅興,也罷,我這就處理了她,回頭再給兄弟尋一個更加絕色的來。”楚風說著露出幾分自責之色,抽出佩刀大步走進寢室,便要殺死那名女子,林凡大驚失色急忙跟進去攔住了楚風。

“楚兄且慢動手,我並非是壞了興致,而是我對待女子一般都是隻走心不走腎,況且採花若折花人見人可殺,楚兄你這麼做有些不合江湖規矩吧。”說著林凡的臉色冷了下來,手不自覺地握在了刀柄上。

對已經發生的事他無力阻止,但若是楚風想當著自己的面濫殺無辜,那他只能當場殺了他。

楚風聞言頓住了腳步,他感知到林凡身上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殺意,轉過身戒備地說道:“兄弟,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我怎麼沒聽說過這條江湖規矩?”

“兩位賢弟有話好好說切莫傷了和氣。”卓逸龍見事態的發展有些超出他的預料,兩人竟然對峙了起來,急忙跑到兩人中間打圓場。

林凡心中也是一萬個不願和楚風交手,自己穿越的世界,武功等級就是個迷,你能看出對方是否習武,卻看不出對方的武功高低,與人交戰就和掃雷一樣,有可能對方是個三流軟腳蝦,輕易就能將其擊殺,也可能對方是個一流高手,貿然出手就會慘死當場。

“楚兄,小弟可不是尋常的採花賊,而是偷心賊,只是強奪了女子的身子,無論是強盜還是普通賊人都可以輕易做到,與他們同流合汙難免落了下乘,只有偷了女子的心,讓其對咱們念念不忘真心傾慕,甚至每晚都期待咱們去採花而夜不閉戶,才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採花賊,說直白點幹咱們這行得有點技術含量,家師一向提倡改良行業風氣,努力提高咱們這行的江湖地位,所以定下了一系列的規矩,小弟來自晉陽,楚兄沒聽說過倒也正常。”林凡腦海中急速運轉,盤算著怎麼妥善的解決當下的處境。

聽了林凡的解釋,楚風慢慢地卸下戒備,頗感興趣地說道:“田兄所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不知兄弟師承何處?”

“家師乃是人送綽號萬里獨行的田...楚留香!”說著林凡把小說中楚留香的故事,魔改了一遍講給了楚風聽。

待林凡講述完魔改版楚留香的故事後,楚風果然大受觸動,對林凡的師父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膜拜的表示立志要成為下一代楚留香,隨後試探性的問道:“那依田兄弟之見,這女子該如何處置?”

“當然是哪來的送哪去,楚兄幫其穿好衣服,便將其送回去吧。”林凡奉勸道。

“田兄弟,就算是我不殺她,將她送回家中,待她家人發現這女子失了身,只怕下場也好不到哪去,還不如給她個痛快。”楚風不認同的說道。

“楚兄你小心點別被人發現,能瞞一刻是一刻吧,這種事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如果楚兄真心認同小弟的話,以後便不要如此行事了。”

楚風幫那被擄來女子穿好衣衫後,便趁著夜色扛著人離開了,只留下卓逸龍和林凡二人留下閒聊,林凡只覺得在這裡如坐針氈,和這幫人攪和在一起,分分鐘重新整理自己的三觀和底線,只想著怎麼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