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也聽說費林林和陸延分開了。

那天晚上他心情不太好,已經不好到了把情緒帶進工作的程度,因此在酒局上見陸延帶著詹笑來沒大在意。

陸延對詹笑的態度也不算特別親近,別人敬的酒他一杯沒喝,全讓詹笑喝了。

詹笑喝到一半有些上臉,跟陸延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陸延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算是同意。

榮謙在詹笑走後,就跟陸延調笑說,“他們說你剛分手心情不好,看上去也沒那回事,你帶那個新女伴還挺好看的嘛,哪裡找出來的?改天讓她來我場子裡玩玩。”

陸延用手機操作了一下,“我把她的號碼發給你了,你自己聯絡她吧。”

榮謙的笑帶上了些色慾的邪氣,“看來她也沒能討你歡心嘛,那我約啦,別到時候把人約走你又找我算賬。”

陸延神色淡淡,“隨你。”

沈鶴看著他們,最後把目光定在陸延臉上,“你和林林分手了?”

今天是很簡單的一場飯局,沈鶴穿了一件白色運動短袖,搭一條淺灰直筒褲,像剛從哪個健身房出來一樣,坐在那時一貫是脊背挺直,身材和氣質都很是出眾。

陸延沒說話,就那樣慢慢打量著沈鶴。

上官凱怕他們吵起來,影響以後分蛋糕,決定居中調和一下,“緣分只到這裡了,沒辦法的,聽說你們沈家二小姐要拍一個床戲比較多的電影,那電影正好我叔叔有投資,要不要給她換個替身?”

沈鶴已經為沈京莉的事情煩心很久了,跟沈京莉吵了很多架,來飯局之前剛吵過架,心情很是鬱悶。

沈京莉非說是為藝術獻身,氣的沈鶴一口氣堵在肝裡抒發不出來。

他其實是覺得以沈京莉的身價,就算不獻身也夠她火的,而且他和沈京莉也老大不小了,最好她願意辦個婚禮生幾個孩子,老實待在家裡。

可沈京莉對拍戲很上頭,勸不動一點。

沈鶴不至於因為別人一兩句昏了腦袋,聽完上官凱的話立馬明白陸延確實已經和費林林分手,而且無縫銜接了一個跟費林林長得很像的詹笑。

他對這種行為很是噁心,陰陽怪氣道:“京莉的事,我自己會看著處理,不過……倒是有另一件事我可以給陸先生做個人情,我姑媽在R大做院長,陸先生有時間的話可以去R大讀個MBA,我給你牽線,畢竟您剛分手又無縫銜接這種素質,真是有待提高呢。”

“那你呢?”

陸延的笑如鬼魅一般絲絲抽開,“知道小林是沈家繼承人的時候,還不是第一時間試圖強迫她懷孕,做狹天子以令諸侯的準備,現在小林把沈家讓給你了,你又抓住沈二小姐,想讓人家給你生一個真正有沈家血脈的兒子。沈公子,如果真要重回學校讀書,也是我們一起去讀。”

沈鶴被他氣的胸口疼。

拿起筷子夾走魚肚子一塊肉,不緊不慢吃下去,又說,“書我就不去讀了,沒緣分的話就算了。以陸先生這個身價,怎麼跟林林糾纏都是一種相互折磨,古人不是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林林跟你分開後面才有福氣,我還是做主給她安排一個能入贅的男人好一些。”

說著來了勁,立馬打電話吩咐馬科斯,“你現在有空嗎?……是這樣,你去給我物色幾個青年才俊,能給林林入贅的那種,我替她好好相看。”

陸延慢慢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