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凱也是剛聽說陸延和費林林分手的。

並沒有拿到一手確切訊息,就是聽畫展策劃人說陸延跟一個女人在三樓談了大概半個小時,兩個人分開下樓的,陸延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

這幾天陸延精神看著也挺正常的,白天正常工作,夜裡在地下賭局醉生夢死,中間還抽空飛去日本談了一次生意。

上官凱卻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忍不住抓住機會問陸延,“你們倆真分手了?”

陸延淡淡地看他一眼,“分了,你總是關心這個幹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上官凱心裡默默吐槽,我關心這個幹什麼,我還不是關心你,還說什麼不是大事,看你的樣子就跟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在吊命一樣,要死不活的。

上官凱問:“那你兒子怎麼辦?”

“跟她了,小裡克跟我不親,沒必要爭。”

“兒子跟你不親也是你沒有處理好,人家回國第一天你就在拍賣會給他媽媽下面子,正常人都沒法對你有好感啊,再說你平時估計也就送送禮物,不會抽時間陪兒子玩,親不起來也沒辦法。”

陸延知道自己在親子關係方面的處理方式有點問題,這樣的方式跟他爸爸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偶爾他會不由得感嘆這偉大的基因,就算是他再怎麼對父母沒有好感,而且已經取得比父母還千百倍的成就,還是會在日常中發現自己生活方式和父母的生活方式很相似。

上官凱見陸延沒說話,只看了自己一眼,就知道說親子關係這個話題是自尋死路。

但忍不住就是操心。

陸延媽媽又不在身邊,他作為朋友可不得多操心一下嘛。

頓了頓,上官凱又說:“要是真的不喜歡,分了也就算了,以後沒事也別去找她了,人家畢竟是沈老爺子的關門弟子,不是然然那種可以隨便玩玩的,萬一有一天生病求到沈老爺子頭上,那就很尷尬了,最好還是別鬧太過,給彼此留點體面。”

“這個我還用你說。”陸延的聲音不鹹不淡,聽不出什麼喜怒。

上官凱輕輕哼一聲,他是發覺陸延這些年變化越來越大了,剛開始那會兒還跟個衝動的小狼一樣,發瘋了一樣爬福布斯榜,僅為了有資格追求當年遠在港城讀書的心上人,得不到心上人誓不罷休。

現在好了,沉澱得足夠像個精明的商人了,也終於跟上了大部分商人的作風。

上官凱細細看著陸延的神色,確實從他臉上看不出有一絲遺憾,心想初戀對他來說也不過如此。

過了會兒又興致勃勃問陸延,“那你要不要重新找一個,我給你安排一個乾淨點的。”

“你玩你的,不用管我。”

上官凱見他實在不領情,回頭摟上陳語就去玩兒。

陳語是個長了張建模臉的小模特,腿又細又長,跟他講話都是輕聲細語的,剛成年,性格也可愛,帶著些小女孩兒的天真,又很懂分寸從不惹金主生氣,上官凱最近對她可謂是愛不釋手。

玩了會兒感覺很盡興,他摸著陳語的唇,低啞的男聲染上了雄性獨有的色慾之色,“你在乖一點,我帶你去地下拍賣場。”

陳語點頭,“好呀。”

為了上班方便,曲煒經常住在離T大很近的荔園。

他一直心心念念以費林林為原型創作一副畫,終於等到人家鬆口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