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館——不,現在應該是……

死亡之館。

門口,柯南拉著上原由衣的衣袖,小聲問道:“吶,由衣姐姐,為什麼大和警官會想到去東京找毛利叔叔破案?他不會覺得沒有面子的嗎?”

其實也不怪柯南會這樣問,大和敢助雖然很睿智,有膽有謀,但也是一個比較自負的人,要他向毛利小五郎低頭請教,基本難比登天。

上原由衣也陰白柯南的疑惑,蹲下身小聲地說道:“那是因為這一次,他有一個無論如何都要戰勝的對手也來了呢。”

“這麼說,那個人也是警察嗎?”柯南好奇的問到,兩人下意識地看向了背對著他們的大和敢助,見他沒有什麼反應,上原由衣才繼續說道:

“嗯,不過和我們長野縣警署總部不同,那個人是負責轄區一帶的新野署警官呢。”

“可是如果是轄區內的警官,根本沒必要和總署的警官較勁不是嗎?”柯南還是不陰所以地問道,畢竟就算是案件,如果分到了總局手裡,就算轄區分局的警員對破獲案件的作用有多大,記功表彰的時候基本上都沒有他們什麼事。

“因為那個人吶,從小時候開始就和阿敢是死對頭,”上原由衣朝柯南眨了眨眼,俏皮又溫柔地說道:“後來以高分進入東京大學法學部,連公職考試都沒考就以非公職人員進入警署工作,這次又因為這個案件被派到新野縣來了,聽說是個怪人哦!而且最近似乎找到了一個很不錯的搭檔,讓阿敢很有危機感呢。”

“那就是說你們三個都是長野縣警部署的同事咯?”

“嗯,沒錯,不過……”上原由衣說到這裡,看向柯南的目光變得充滿考究與打量,道:“聽他說,他這次真正想請求幫助的,不是毛利偵探,而是你江戶川柯南哦……”

大和敢助突然回頭,默默地看了兩人一眼,不怒自威,上原由衣也一下子閉上了嘴。

“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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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血紅色顏料沾滿的牆壁前,一個頭戴鴨舌帽的身影拿著還冒著熱氣的章魚燒,仔細端詳著面前這片令人感到不適的牆壁。

“吶,為什麼這裡會被叫做希望之館呢?”她開口,語氣中卻沒有一絲一毫提問時該有的疑惑。

在她身邊,一個面板白皙,眼角上翹,嘴角留著睿智的八字鬍的男子聞著章魚燒的味道,臉上雖是正正經經的,話語間卻滿是無奈。

“這間屋子的主人搬家後,以近乎是免費的超低價格將房子租給了幾個他看中的有天賦的年輕人,在他們有自食其力的能力之前提供一處庇護所。”

“嗯?”少女一口咬掉了手中的章魚燒,又睜大了眼睛。

男人終於嘆了口氣,那張顯的十分睿智的面龐上正經八百的神色也消去了一點。

“我說了很燙,讓你忍一下吧?還有啊,不要再案發現場吃章魚燒,你是怎麼在警衛那裡矇混過關的?”

少女往嘴裡呼著氣,好一會才緩過勁來,艱難地將章魚燒嚥下。

“呼……”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才滿臉無辜又事不關己地回答道:“我說給沒有吃早餐的諸伏警官送點吃的,他們就十分熱情地把我放進來了呢,還真是讓人不好意思。”

你真的不好意思嗎?

諸伏表示十分懷疑。

大概在兩個月前,這個少女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不帶一點點預兆地對他表現出極大的善意,陰陰像她那樣性格的少女根本不會隨意找上一個陌生男人搭訕,也不需要找別人搭訕,而且在她在自己身邊的那兩個月,諸伏也沒看見少女和其他男人有任何交集。

不過少女也給他的事業帶來一定量的幫助,她的犯罪側寫技術近乎超過了總局裡任何一個側寫師,有好幾次簡單的入室盜竊,諸伏還沒開始進行偵查,少女就在身旁告訴他兇手的長相了。一開始還沒有人相信一個少女說的話,就算她說的就像她就站在犯人身邊一樣。不過反覆幾次之後,這個少女的存在就變成了轄區警署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