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擠入兩個人,顯得有點狹小,加上緋裡奈的步步緊逼,琴酒感覺到一絲胸悶。

“你聽好,”他淡然開口,聲音平靜。“你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從九州碼頭開始,你對我的意義就不同。”

“我絕對忠於那位先生,但是我無法甘於被困於這個組織。你問我有沒有想過隱退,現在我告訴你。”

“想過。”

緋裡奈微微睜大了眼睛。

琴酒冷笑一聲,“可是不可能,我出不去,也不想出去。你不同。”

“我要你的忠誠,也要你成為我成為不了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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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讓我不要放棄學業?

所以你才不肯碰我?

所以這是你給我留的後路?

緋裡奈沒有問出口。

“那,我活出了你想要的樣子了嗎?”

她換了個話題,沒等琴酒回答,她很快接話。

“我沒有。”

她冷淡的目光像針一般紮在琴酒身上。

“別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我知道我做的是什麼。”她緩步走上前,“我告訴你,我喜歡你,你呢。”

她走入冷水噴灑範圍。

琴酒突然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瞭解這個屬下,她長高了,出脫得宛如天籟,洗去鉛華雕飾,她的一切開始變得如此誘人,也不再像以前那麼聽話,在叛逆期的孩子有了自己的想法,開始選擇自己的人生。

女孩突然揮起拳頭,狠狠地朝他砸來,聲音隨之響起:

“是不是男人了!”

――――――

公寓門口。

水無玲奈確認門已經鎖好,心中的嘆息更盛。

早在昨天,自己在電視臺的好友,大陰星衝野洋子為了幫她解決惡作劇鈴聲的問題,十分熱心地把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介紹給了她。

原本這件事情水無玲奈並不想鬧大,畢竟無論是組織成員還是電視臺名人,這都是一個難以解決的麻煩。可是毛利小五郎卻異常地殷勤,說是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她的安全。無奈之下,水無玲奈只好答應毛利小五郎一家來自己公寓裡暫住的請求。

好在按響惡作劇門鈴的只是個五六歲的孩子,與組織之類的沒什麼關係,這也讓她下意識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