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裡奈的態度讓氣氛非常尷尬,而夏津葉藏也聽從地站了起來,似乎感覺不到身後的疼痛一樣。

“那麼,我先走了。”他朝眾人露出微笑,被緋裡奈攙扶著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黑澤小姐,夏津先生,”白鳥向前一步,說到:“你們這樣離開,會引起群眾的恐慌。”

緋裡奈看著他。

她會告訴他,夏津葉藏臉上那層人皮面具已經快要廢了,要趕緊回去換新的嗎?

要是在這裡被他們發現,夏津葉藏就是三年前那個已經確認為死於爆炸的松田陣平,那麼事情就大發了。

畢竟當年的焦屍身上沒有含有DNA部分的殘餘,所以也沒有任何技術上確定死者的身份,而只能憑當時圍觀者的口供得知死者身份。也許應該沒有人會想到,當年松田陣平進入的那個摩天輪根本不是存放真正炸彈的那個,在火光掩飾下,升到高空的摩天輪混在了一起,只要改掉摩天輪包間頭上的號碼牌,等落下來的時候,具有焦屍的那一個就會被理所當然地被認為是炸彈存放處。

而諸伏景光葬禮上,緋裡奈所提出來的計劃,正是要松田陣平代替諸伏景光的位置,繼續擔當日本公安的臥底,成為屬於她的一個執行無差別潛入計劃的下線。

緋裡奈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地披在了夏津葉藏身後,朝眾人打過招呼,帶著他走向路邊。

灰原皺眉,走到柯南身邊。

“工藤,夏津葉藏他……”她小聲說著,語氣中透露著疑惑,“好像帶著面具。”

“面具?”柯南震驚地抓著灰原的胳膊,問到:“你沒看錯吧!”

灰原搖搖頭,輕聲說到:“我也不確定,只是剛才他臉上的刮傷有點奇怪,不像是生理傷害。”

柯南一下子愣住了,盯著緋裡奈和夏津葉藏的背影,半天沉默不語。

宮本由美看著一瘸一拐的夏津葉藏,氣憤地說到:“真是的,這個黑澤愛什麼意思啊!這種態度太強勢了吧!”

白鳥也感到一股不舒服的電流傳遍全身。

“黑澤小姐家族勢力強大,單單是給黑澤小姐在日本管理的企業就已經是商業龍頭了,也許她自己的醫院會靠譜一點吧。”

他說到,像是給在場的警察找臺階下。

佐藤微微愣神。

宮本由美捅了捅她滿臉八卦地笑到:“怎麼?看上人家了?”

“什麼啊!”佐藤這才回神,擺擺手笑到:“我只是覺得,夏津先生特別眼熟。”

“什麼眼不眼熟的?美和子你忘了嗎?之前有不少案件筆錄都是夏津先生陪著孩子們來的。”宮本由美插著腰,低頭看著這幫熊孩子,無奈地嘆氣,說到:“一個星期能見著一回吧。”

“不對,某個小孩兩天一回,偶爾一天兩回。”白鳥糾正到,兩人的目光刷一下落到了柯南身上。

喂喂喂……不要那麼明顯好不好?

柯南翻出死魚眼。

灰原卻露出微笑,小聲評價到:“我倒覺得這是正解哦。”

“你夠了喂……”

――――――

走到一輛共享汽車面前,看到坐在駕駛座的人,夏津葉藏的腳步“啪”地一聲為自己一百來斤的身體做了一個緊急剎車。

夏津葉藏的表情也“啪”地一下垮了下來。

“怎麼了?”緋裡奈疑惑地問到。

夏津葉藏的嘴唇顫抖,連帶著吐出來的字都是委屈的。

“大大大大小姐……”他手忙腳亂地抓住緋裡奈的胳膊,搖晃著,“讓琴酒大人來為我開車我我我我我我無福消受啊!”

坐在駕駛座上的琴酒扭過頭,兩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夏津葉藏身上。

夏津葉藏下意識地鬆開了抱著緋裡奈胳膊的兩隻手,嚥了口口水,才繼續說到:“要不我走過去?”

“這怎麼行?”緋裡奈揶揄地看著他,“你可是傷員,要不我來開車親自送你?”

“不用不用!”夏津葉藏猛地一閉眼,開啟車門就做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