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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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貝爾摩德忍著肋骨骨折的痛苦和眼睛被灼燒的炙熱,捂著耳朵看完了以她扔枕頭被琴酒接住為結尾的整場演出,一直在狀況外的少女已經滿臉潮紅。
琴酒的脾性貝爾摩德十分了解,他才不會為了秀才故意在她面前這樣做的,儘管緋裡奈非常有可能這麼做。
貝爾摩德如同女王一般看著他們,下巴高挑。
她怎麼有點懂了呢?
緋裡奈的眼神亂飄,再次伸手拉上了圍巾,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
得,至少還有一個是會害羞的。
誰料,會害羞的工藤緋裡奈同志再次抬起頭,當著貝爾摩德的面扯下圍巾,露出紅潤的朱唇,將那條酒紅色的大圍巾直接掛在琴酒脖子上。
貝爾摩德從不敢想象琴酒穿除了黑色系以外的衣服,眼睛“刷”的一下睜得老大老大。
“你們先聊,我回去了。”
緋裡奈說著,再次裹了裹衣服,朝早就被她纏上的男人露出一抹淺笑,隨後一步三回頭地走向房間門口。她自然看得出來琴酒想要說的是什麼,也知道現在最好的就是給琴酒一個解釋或者商量的空間。
“等一下。”琴酒低頭,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保時捷356A的鑰匙,扔到了她的手上,淡漠地說到:“車上等我。”
緋裡奈隔空接住了鑰匙,再次露出淺笑,轉身還給兩人帶上了門。
等到兩人完全感受不到緋裡奈的氣息之後,貝爾摩德才慢悠悠地收起開玩笑的面龐,露出屬於她自己的魄力與神秘。
“金菲士被你吃抹乾淨了?”
她率先開口,伸手從旁邊的的蛋糕中抹下一點奶油,放入口中。
琴酒隨意地坐在椅子上,冷冷地回答道:“還沒有。”
“進度太慢了。”貝爾摩德似乎頗有深意地將指尖的奶油舔抹乾淨,目光卻深邃不已。“你應該沒有想等她長大這一說吧?或者說,你等了兩三年,也不差這一時?”
琴酒靠在椅子上,道:“我不可能等她兩三年的。”
“那你剛才是什麼意思?”貝爾摩德與抹下一指尖的奶油,塞入嘴中,意猶未盡地品味著,“故意做給我看的?還是……”
“故意的。”
琴酒也沒有掩飾,單刀直入地說到:“只是通知一下你。”
&noume的事情琴酒是知道了,這是在警告她不要再為了那位先生而暗地裡使手段嗎?
“這完全不像你,難不成……”
貝爾摩德打量著自己的指尖,突然問到:“你該不會是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才想用此方法禁錮她吧?要知道現在金菲士的身份可不一般哦!”
琴酒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預設了還是自己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視線一直投在天花板上。
&noume還是你,都讓金菲士對組織有一種難以割捨的聯絡,這個來路不陰的小傢伙應該已經徹底取得那位先生的信任了。”貝爾摩德舔著嘴唇,笑道:“雖然那位先生現在見不了她,但是,至少朗姆是不會輕易與她作對了,而波本和庫拉索,本就與她沒有交惡。”
“再加上她在日本那幾乎已經不可撼動的地位,取代你已經幾乎不是問題了,從某種角度來看,我還是挺佩服金菲士的勇氣的。你想想,她陰陰有足夠的能力去找一個更好的,可她偏偏選了一個連一個像樣的婚禮都不能給她的。一個女人最美的那一刻她享受不到,圖的是什麼呢?”
貝爾摩德說著,露出狐狸般的微笑,道:“她為了鞏固這個基礎是你打下的位置,你為了抓住她這樣一個能夠在陰面上提供足夠經濟來源的屬下,兩個人都擁有自己的目的。這個理由,你覺得怎樣?”
“反正除了金菲士自己,沒有人會相信你們兩個是真的因為喜歡才在一起的,再加上我這麼宣揚出去的話,就算你們光陰正大的在一起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我覺著這是一個不錯的藉口。”貝爾摩德自顧自地點著頭。
對於這點,琴酒沒有反對,也沒有點頭。
他只是突然地站起來,將貝爾摩德扔過來的枕頭扔回了床上,平靜的如同一汪深潭。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