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本來還傳來劇痛,不過一瞬間就消失了,緋裡奈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琴酒那邊倒去,一下子就撲倒在他懷裡。要不是中間換擋撥片,她估計會直接坐到琴酒身上。

她抬起頭,薄唇輕啟,卻被琴酒帶有怪力的臂膀緊緊抱住。

“你轉性了?”她抖動著睫毛,微卷的長髮掃過琴酒的下顎,眼神中滿是疑惑,可是她卻看到了琴酒銀色長髮遮蓋下的目光。

她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

如果可以,她就想就這樣自私的活著,不顧及任何人的感受,可以不用活得如此小心翼翼,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刻意的偽裝或者討好。

很久之前,她根本沒有人可以依靠,沒有人可以心疼,沒有人去理解和包容,更沒有人看到真正的她,她只能咬著牙去自己獨擋一面,讓自己變得無比堅強,可以抵擋任何傷害。

她之所以可以將狂風暴雨般的愛情壓在心底,只不過是不希望給他心理壓力,畢竟他不是普普通通的男人,他是她親自看上的。可是他沒有她那麼率性,沒有她那樣對生活還抱有希望。

她很久之前就知道,愛她所愛恨她所恨,人生那麼短,好酒要喝完。

“不想後果了?不做沒有感情的殺手嗎?不討厭感情的牽掛嗎?”她低著頭,“還是想著現在就完事,假裝一切都沒發生過?”

“這是你的想法。”琴酒看著被拍掉的手,像是告狀一樣舉到緋裡奈面前。“拍掉我的人是你,你要不要再咬我一口?”

“你說的。”緋裡奈一把抓起他的手,可是又很快放下。“時間緊,不和你計較,我還要給貝爾摩德證陰我的清白。”

琴酒一時氣憤,雙手握緊又鬆開。

這帳要記在貝爾摩德身上。

緋裡奈抹了抹髮梢,隨後認真地盯著他。

“以後要是我劈腿了的話見面不會很尷尬?”

這種時候居然問這個問題,這女人還真是為以後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是吧!

琴酒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冷聲說到:“那你就和你劈腿那位……。”

“啪――”

緋裡奈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目光灼灼,道:“聽到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要敢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我拼上性命也要閹了你。”

“閹了……”

琴酒眉目抽搐,可是他話還沒說完,緋裡奈突然露出笑容,開啟車門飛快地離開了。

這妮子似乎不是面癱。

琴酒敲著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