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一直對這種說法保持沉默,不出來闢謠,也沒有承認,可除了流言的始作俑者朗姆,沒人知道淺野貴嶼死的那一晚發生了什麼。

格蘭德環視一圈,“好,那宮野陰美案子,你們有什麼權利撤掉?退一萬步來說,即便他是你父親留下來的臥底,這麼多年早已經叛變,他做過的事情你不能否定!”

“你是真的老了,這麼喜歡管閒事?撤案申請都透過了,法官都沒意見,你還有什麼話說?”

克里斯絲毫沒有心虛,反而有越說越興奮的趨勢。正當此時,一直沒說話的緋裡奈突然咳了兩聲,淡然道:

“撤案的,是宮野陰美本人。”

“什麼?”

不僅是格蘭德,在證人席上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赤井秀一卻一直坐在座位上,情緒從淡漠,到對緋裡奈立場的暗怒,再到訝異,最後徹底變為了震驚,原本一直打量著宮野志保,企圖找到她倒戈理由的目光,此時也轉移到了緋裡奈身上。

正在此時,大法官敲了敲桌子。

“法庭上不要喧譁!”

怎麼能不喧譁!一個死者怎麼可能來破案?

現場因為緋裡奈的狂妄挑釁靜謐了半晌,被一聲“啪嗒”響打斷。差點被圍攻的緋裡奈垂下眼臉,像是鬆了口氣一般找了張椅子往後一靠。

只見一個女孩突然推開法庭的門,帶著歉意的笑容,對著緋裡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

女孩穿著很樸素,但抵不過她本身清秀可愛,優雅溫柔的氣質,長髮垂肩,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咖啡廳的工作制服還沒來得及脫。

總的來說,所有的形容詞都比不過四個字——宮野陰美!

儘管早有準備,但宮野志保眼睛一紅,率先從椅子上站起來。

“姐姐!”

“這不是榎本梓小姐的……”工藤新一說到一半,立即停住了話語。

最簡單的線索。

松田陣平失蹤的那段時間,咖啡廳還是迴圈播放著披頭士的音樂。

松田陣平不喜歡披頭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