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銷燬暗夜公爵……?”緋裡奈喃喃,眼珠在眼眶中微微轉動。

“為什麼?”

“還能有為什麼?”貝爾摩德歪著腦袋,“之前有那些檔案不過是前兩任蘇格蘭大人向那位先生提議說要用資料留下那些人混黑的證據以後以便要挾,後來那位蘇格蘭被發現是臥底後,那位先生本來就有了要毀掉暗夜公爵的意圖,可是蘇格蘭他用了一種很特別的程式碼封鎖住了所有要攻擊那份軟體的程式,就算毀掉了記憶卡也無濟於事。”

“你還沒加入組織之前,組織就已經找了很多人去破解那串程式碼,不過都無濟於事,最接近真相的一個成員代號莫吉托,她當年其實已經拿到暗夜公爵的破解密碼了,卻因為種種原因選擇了自殺。組織再去搜尋她的住處,卻什麼都沒發現。”

“不過你去年年初的時候在‘繭’的遊戲釋出會上拿到的那份有著死者意志的晶片幫了組織大忙,組織由那個記憶卡將密碼找到了,在先生那裡的備份已經全部消除了,現在琴酒,庫拉索還有你手上的都是孤本,無法複製和複製。”

“庫拉索還沒有收到銷燬暗夜公爵的資訊,但是應該也快了。”

“至於琴酒,應該早就把那片記憶卡毀掉了吧?”

“在朗姆一群人眼中,愛爾蘭手中的記憶卡是已經消除了的,所以你不用太擔心他們找上門來。”

貝爾摩德開啟窗,讓病房裡的煙味消散而去。

她回過頭看著緋裡奈,提醒到:“你的輸液袋快要空了。”

緋裡奈在想著什麼,隨手把輸液針拔走,又咳嗽幾聲,頓時感覺頭疼不已。

貝爾摩德晃了晃自己失而復得的蘭博基尼車鑰匙。

“訊息我給你送到了,你自己小心,還有那個小孩……”她說到這裡,嘆了口氣,嫌棄地說道:“琴酒是肯定把他的存在忘得一乾二淨的,可是朗姆不是那種人,你也讓他注意點,夏津那小子要是出現了,就讓他滾得遠遠的,不要禍害東京這邊了。”

緋裡奈揉著太陽穴,閉著眼睛。

“波本那邊,好像知道了什麼,最近天天拉著我到處跑,”貝爾摩德還是攤開手,“我可沒有空陪他去找一個亡靈的麻煩。”

女孩咬著自己的手指甲,似乎在決斷著什麼。

貝爾摩德走到病房門口,似乎打算離開的樣子,不過又臨時改變了主意,低頭,看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女孩。

“你已經戒掉了吧?”

“那個藥。”

緋裡奈抬頭。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貝爾摩德倒像是鬆了一口氣。

“終於有人能夠戒掉了。”她滿臉如釋重負的樣子,隨即又是苦笑。“站在你那邊的雪莉,她研究出解藥了嗎?”

“沒有。”緋裡奈搖了搖頭,“她忙得很,還要被你追捕。”

貝爾摩爾再次笑出了聲音,倚靠在門邊,悠閒自在。

“我知道了,”她說道,“如果你那麼幸運可以出去的話,那你幫我轉告她一句。”

“如果能研製出那個藥的解藥的話,我可以完全拋棄在組織的工作和地位,和你們站在統一戰線。”

統一戰線……嗎?

緋裡奈終於將注意力放在了那扇雪白的門上。

專門跑過來通知她這些,居然還沒打算殺她?

“克里斯,”她突然抬起頭。“局勢混亂的話,你會怎麼做?”

怎麼做啊……好問題。

貝爾摩德勾起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