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的話說完,壓死傑克內心的最後一根稻草也隨之落下。

他低著頭,伸手撫摸著盒子。

“既然他全部知情,請轉告少將……”

“等一切結束的時候,我想見他一面。”

傑克說完,漸漸走向遠方。

卡洛斯和緋裡奈目送著那個揹負著罪惡的男人離去,後者突然冷淡地開口,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卡洛斯一動不動。

“少將不追究傑克.華爾茲的罪孽,也只是他一人而已。”

她說著,靠在了車上,將墨鏡耷拉下來,露出纏滿紗布的左眼。“毀了一個軍人的一生,可不是說算了就算了的。”

卡洛斯回頭看向她,表情依舊嚴肅。

“雖然如此,若是無人起訴,他還是這起案件的受害者。而能起訴的人,一個已經死亡,一個是個殺人犯。”

碼頭的風呼呼的吹著,撩動著緋裡奈的長髮。

“那可不一定。”她將頭髮全數散下,任由長髮隨風飄舞,“都是軍人,亨特選擇有尊嚴的死,傑克選擇了苟延殘喘。這個區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卡洛斯走回駕駛座。

“我已經把亨特臨死前的信交給美國軍方了,”緋裡奈一改之前冰冷的模樣,身姿優雅地坐進副駕駛,“要是有人能幫他提出上訴的話,有證詞,有證物,有證人,亨特可以洗冤了。”

卡洛斯繫好安全帶,換擋。

“陰白。”他開著車,“我會向上面提出上訴。”

緋裡奈這才滿意地看著前方。

亨特,他有一個令人尊敬的身份,那正是那個身份,贏得了她和這個冰山的支援。

軍人啊……

———

米花中央醫院。

世良真純的手術很成功,子彈離心臟還有一段距離,她也藉此距離逃離了死神的魔掌,不過因為先前失血過多,加上手術使用的麻醉藥效沒過,緋裡奈來到醫院的時候,她還沒醒。

她知道柯南一直守在世良真純身邊,夏津葉藏和他剛剛好像被目暮十三叫出去,要了解世良真純被狙擊的細節。

緋裡奈買好了鳶尾花,推開病房的門。

安靜地躺在床上的假小子沒有了以前歡脫跳躍的活力,嘴唇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