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

當然,這個所謂的可愛是指這位小姑娘一邊和他聊天,一邊還會幫他收拾屋子。

亨特本來想嚇嚇小姑娘,故意說了一些很噁心的場景。

可是小姑娘手腳勤快,收拾東西的動作也很麻利,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感動噁心。讓越來越像敷衍了事的亨特不太好意思趕她走了。

他也隱隱猜到了女孩的意思。

她是在他家守株待兔。

她在等那個真正的兇手來找他。

不過她怕是要失望了。

亨特坐在亂糟糟的沙發上,拿著啤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把腳抬起來,”緋裡奈扛著拖把,看著亨特,“我可不是來慰問孤寡老人的童子軍,你有手有腳的把自己的生活過成這個樣真是有夠頹廢的。”

亨特抬起腳,讓女孩把他腳下的汙漬拖乾淨,又喝了一口啤酒。

“你的事情我在警方那邊都聽過了,”緋裡奈邊拖邊說,“好好的一個戰場英雄變成這樣也真是讓人唏噓。”

“那你還來掀我傷疤?”亨特沒好氣地問道。

緋裡奈繼續睜著如同小鹿一般清純的眼睛。

“我都給你義務勞動了,總要付出點什麼吧……”

亨特再次發出哼聲,不過卻有點要引開話題的意思。

“啊!”女孩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從沙發底下抽出一隻襪子,用拖把杆將它挑了起來,在亨特面前晃悠著,“我終於在你的襪子裡湊齊一對了!”

亨特有點尷尬了,將襪子扯了過來,隨手又扔到了沙發旁邊,道:“我可沒讓你收拾。”

“只是看不慣你這狗窩而已。”緋裡奈說話的伶牙俐嘴的,像一個兩百公斤的小錘錘在亨特臉上一下一下的砸一樣。“一個作風嚴謹的軍人自我放棄的生活也可以拍出一部電影,不過,看到這麼窩囊的主角,電影應該不會怎麼叫座才對。”

“你可以離開了。”

亨特語氣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