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可以讓你擺脫死刑和無期,畢竟三年前九州碼頭那起案件還是讓我們頭疼了很長一段時間的。”

安室透也不著急讓她簽署協議,只是很詳細地說道:

“九州事件發生的時候,你年紀太小了,幼年時期的那些事情很有可能不用承擔法律責任,這也讓你的檔案轉白簡單很多。可是若是給別人找的話……”

“簡單地說,如果是你的檔案,加上你主動聯絡警方收押愛爾蘭,以及以後的一些情報資源和你的犯罪記錄抵消的話,只需要為我們工作四五年的時間就可以獲得自由。”

“可是如果是組織其他人,”安室透想到這裡,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人,道:“我並不建議你替他做這件事情,他的檔案是洗不白的,就算成為了汙點證人,在一切結束之後還是需要用至少三十年的時間為我們工作,不值得。”

三十年啊……

緋裡奈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手指不安地攪在了一起。

“這份資料我簽了的話,我的資料會進入公安資訊裡嗎?”她再次問道。

安室透點頭,又道:“你要是不願意,也可以先緩緩。”

“這也可以緩?”緋裡奈緊盯著他,“簽了之後可以拿公安機關的工資嗎?”

安室透一愣。

“也可以像你一樣拿三份工資嗎?”緋裡奈滿臉期待。

“我怎麼不記得你缺錢?”安室透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審問愛爾蘭的時候他可抱怨了你很久,說你都要把他的血吸光了。”

“他能有多少血啊?”緋裡奈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你就不怕我拿著你的資訊反過來賣給組織?波本大人居然是臥底,這個訊息還是很值錢的。”

“別鬧了,那個自信我還是有的。”安室透笑著,“我要是被抓了誰來給你當主廚?”

這還真的說到點子上了啊……

緋裡奈仰起頭,努力想了想。

“那就看在你做的飯味道還不錯的份上……”緋裡奈伸出手,指了指門外的夏津葉藏,“工資照發,每個月還有提成,和外面那傢伙一樣的待遇,如何?”

“那還真是受寵若驚了。”安室透咧嘴笑著。

“這份檔案我先拿走了,”緋裡奈將檔案放在儲物櫃裡,“先彆著急給我立檔案,先說說你這次回來幹什麼?還頂著那樣一張臉?這一次要不是貝爾摩德出來攪局,你早就死在基安蒂手上了。”

“都是算好的,別擔心。”安室透習慣性伸出手,揉著緋裡奈的腦袋,“你這頭髮手感沒以前舒服了。”

“把你這個一開心就摸腦袋的習慣給我改了!”緋裡奈拍開他的手,“別鬧騰了,說正事。琴酒說你回來是為了調查失蹤的雪莉,但是怎麼看都有以權謀私的嫌疑。”

“什麼嫌疑?”安室透大大咧咧地豎起手一隨意揮了揮,“陰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和我一樣,根本就不相信他死了。”

緋裡奈不可置否地咬著冰咖啡的杯子。

“所以啊,這次回來肯定是主要調查他的,但是那個逃離組織的雪莉也要應付一下。”安室透把咖啡杯從她的嘴裡解救出來,“還有個隱藏任務來著,黑澤愛小姐,你捅大簍子了。”

“誰?”緋裡奈早就猜到一星半點,“愛爾蘭還是伏特加?”

“是朗姆,”安室透從緋裡奈的桌面上拿起她曾經戴過的眼鏡,架在自己的鼻樑上,“他好像讓那位先生對你起疑心了,那位先生的原話好像是…”

“不可控制的有貝爾摩德一個就夠了……”

“之類的。”

“話是這麼說,其實貝爾摩德也在她的控制內吧?”緋裡奈一攤手,“是怕我和琴酒合起夥來把他的組織吞了嗎?我哪有那個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