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竹夷二,押御池;”

“姐姐六角,蛸錦;”

“四綾佛,高松,萬五條;”

“雪鞋,叮叮噹噹,魚架;”

“六條、七條走過後;”

“過了八條就是東寺路;”

“最後就是九條大路。”

……

京都小樹林中的一道林窗內,有一陣陣黑色的煙霧飄出。

男人緊咬鋼牙,倒在地上,用腿不停地蹭著地面,希望讓自己遠離面前的人。

緋裡奈就將學生氣的眼鏡摘下,幾縷碎髮低下,左眼原本被眼鏡掩飾住的長痕破壞了這一張完美的面容,甚至讓她看上去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一樣。

她邁著優雅的步伐,慢悠悠地走到了面具男身邊,手指挑著格洛克,靈活地把玩著。

面具男的摩托車在一旁冒煙,面具也四分五裂,露出一雙帶著惶恐的眼睛。

“我……我不知道你是……”男子磕磕巴巴地說著,鮮血一滴一滴地從額頭流過。“我不知道你是金菲士,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會打你和那兩個的主意!”

“這話我不會當真。”

手槍被啪的一聲上了膛,男人身體一僵,驚訝地看著緋裡奈。

“在那個黑皮小子手裡的珠子我見過,我雖然不是珠寶古玩行當的,但是跟著琴酒的人,好歹都有點眼力。”

“那應該是八年前失竊的藥師如來佛像頭頂的白毫。”

緋裡奈淡然說完,看著男人,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

“我猜中了?”她假裝苦惱地輕敲著下巴,槍口有意無意地對著男人的某個重要部位。

“源氏螢在八年前偷走了那尊佛像,然後或許是在搬運的過程中導致白毫脫落,結果被當時的黑皮偵探撿到。現在仔細算算時間,佛像丟失的時間,還真跟他撿到白毫的時間對的上。”

“這樣說起來,你們源氏螢也真是固執,只是一顆白毫,就讓你們足足找了八年,卻是不知道白毫被人家當做定情信物好好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