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陰顯沒想到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喉結動了動,體內湧起一股熱流,直衝腦神經。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每個人都有他的敏感點,就像每個動物都有最柔軟的地方,在求愛的時候,為了表現自己全心全意的信任,會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給伴侶一樣。

而他一直覺得自己是沒有這種噁心的東西的。誰知道,他不是沒有,而且從來沒有人碰過這個地方。

他看向那個女孩,她就像一隻狐妖一樣散發著誘惑的氣息。

琴酒的眼神一下子變了,立刻鬆開了緋裡奈,兩人的距離立刻拉開,卻仍是鼻尖貼著鼻尖,雙眼緊緊相對。

緋裡奈的傷口在大量出血,甚至有透過紗布滴落在潔白的枕頭上的。

琴酒動了動嘴唇,雙手陡然握緊。

他皺著眉頭,把手伸向緋裡奈的傷口。

“你……”

緋裡奈眼神一聚,拍開琴酒伸來的手,盯著他的眼睛。

她那樣死死地盯著他,似乎要看穿他的靈魂,話語卻是難得的自嘲與堅決。

她在等他的表態,可是她註定是失敗的。

這場感情她輸的十分徹底。

“你就當我在犯賤好了。無論你做了什麼,都無須向我顯出任何道歉信意思。”

“我說過我喜歡你,那真的不是開玩笑。你可以不回應我,但是不要排斥我。”

她咬了咬下唇,有點不甘心地說到:“我早就知道的,也早就做好準備,就像貝爾摩德說過的那樣,像你這種人,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所以我早就做好了準備,這是我自己決定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殘忍,冷漠,殺戮,嗜血,因為我喜歡的是那樣的你,所以我不奢求你能為我改變什麼。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向誰效忠,要誰當手下都和我無關,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不回應…那是你的事。”

她把兩人的界限分的十分清楚,就像他剛才熱吻後那種不陰不白的意思。

琴酒的手再次頓了頓。

她在等他做決定。無論是什麼,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如果琴酒還是琴酒,那麼她所期待地一切都不過是繁華一夢。

許久之後,琴酒轉身離去,不帶一點眷念。

身後,緋裡奈扭過頭,露出一抹淺笑。

不知道是自嘲,還是諷刺。

我真的是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