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你們一定要幫我的請求!”辛德勒的神情非常自負,但是在黑暗中,他再怎麼擺出那樣愚蠢的神情,緋裡奈也看不見。

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嘲笑。

“辛德勒董事長是不是弄錯了什麼。”她的語氣很平靜,但是辛德勒就是能感受出她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不屑與輕蔑。

“求人,就給我擺出求人該有的態度。”她再次習慣性地玩著耳邊的碎髮,“其實辛德勒董事長,你還是看不起我吧?”

“怎……怎麼會?”辛德勒有點吞吞吐吐。“你……您……”

“你這樣自負的人,肯定在想……”緋裡奈似乎能在黑暗中看清一切似的,“那個組織怎麼派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鬼來和我交易,對吧?”

辛德勒的臉一下子綠了。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這個組織的人,你一個都得罪不起。你得感謝這次來的人是我,而不是其他任意一個人。不然,可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來對你說話了。”緋裡奈輕輕撥動著什麼,雖然辛德勒什麼也看不見,但是他聽出來了。

是手槍的保險!

他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將滿腔怒火吞入腹中。

“尊敬的小姐,在下想懇求貴組織出手,幫在下一個忙。”他微微鞠躬,也沒管緋裡奈看不看的見,故意加大了衣服摩擦的聲音,想是故意提醒緋裡奈自己的動作。

緋裡奈玩昧地看著他,剛好她能看到辛德勒滿頭白髮的反光。

“要殺人放火我們可不幹,這可是要加錢的。”她慢慢走上前,“而且今晚我心情不錯,不想染血。我的上司也特意叮囑了,我不能惹是生非。”

而且就算你給了佣金我也不會做的。

緋裡奈在心底默默補充。

有那個名偵探在,還是不要讓他為難好了。

更何況,琴酒的資金她還沒用過。

不對,那張黑卡不是資金,是她的戰利品。

琴酒不可能把錢全部存在同一個賬戶裡,這張卡多半隻是他眾多資金的一部分。所以緋裡奈十分放心,琴酒就算發現自己第三次偷他的黑卡,頂多只是拿著開了保險的槍指著自己顫抖半天而已。而就算是這一點威脅,在這三年裡面已經屢見不爽。

辛德勒看做慢慢朝自己走來的黑影,繼續說到:“可是,如果被那傢伙揭發我的秘密,那麼你們就別想和我們公司合作了!”

“你可要注意和我說話的語氣。”緋裡奈走到辛德勒面前,“得罪了我,你照樣別想和我們組織合作。相信我,我有這個能耐。”

“你!”想辛德勒一時語塞。

緋裡奈沒有理會這個一看就是等會兇殺案的兇手的人,慢慢從他手裡把一個小磁碟抽出,仔細看了看,隨後放入自己的內衣口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很快就會把後續款給你,放心,我們這點信用還是有的。”

“至於你說的那件事,就當作,我們考察合作物件的一種方式。你要自己解決了。”

緋裡奈說完,朝他搖了搖手,走出房間。

“喂!”辛德勒立刻追了出去,可是等他走出房間,走廊裡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可惡!有什麼了不起?”

辛德勒臉色陰沉的走入一旁地下室的走廊,皮鞋在走廊裡發出“噠噠”的清脆響聲。一邊走著,一邊從口袋裡緩緩掏出一塊懷錶,看著上面的數字,辛德勒的臉上灰暗之色更濃。

“還有七分鐘......”

他一邊喃喃的低語著,一邊向著地下室的大門走去,右手緊緊地握著,似乎要把那塊價格不菲的懷錶生生捏碎一般。

經歷了幾次攥緊拳頭,後來又無力的鬆手之後,辛德勒的目光中厲色一閃,彷彿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隨後嘆息一聲,灰白色的頭髮在一瞬間彷彿更顯蒼老。也顯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

那個組織不能幫他的話…